纳兰铭醒来之时,已是申时,天边余阳皆快殆尽。却见旁一同与她趴于桌上,熟睡的殿下。 哈!殿下还于此?阴魂不散!抬眼看四周,整个课堂只剩他们两人。 纳兰铭推他一把,接着才见他眉眼微动。“太子殿下怎还于此?” 他微眯起眼眸,墨黑色的眼瞳,如同深渊,沼泽,她不愿踏入的境地。“嗯?这不是瞧姑娘,上课好打瞌睡,定是昨夜过于劳累,便与你于此处一同歇息。” 纳兰铭气急败坏,怎何事遇他总能倒大霉。前世的霉运还未被驱除,后世还是这般下场。“太子殿下不会让丫鬟,送我回房?” “见姑娘摔跤皆不愿走,以为姑娘很喜课堂呢!便擅作主张,留下姑娘。”他倒是笑得轻巧,何时还允许,他安排饮食起居! 纳兰铭听着摔跤便来气,此人不但擅作主张,还将心中的想法强加于人。“我喜?我那是,不想让教书的先生难堪!” 他低眉,那抹衣服的黑染上眉眼,更为深邃与气宇不凡。“不想让他难堪,还于上堂小憩?” 纳兰铭偏头,不去瞧他那易乱心迷的眼眸。“与你这种人,说不明白。” “说不明白,我们便入夜说。” “入夜,入夜,太子殿下怕不是强枪民女的江洋大盗吧。”纳兰铭警告他,不要以为是太子身份,便能于府中横行霸道肆意妄为。 他握着她伸出的小手指头,再度发笑。“姑娘说话如此洪亮,是想让天下之人皆知,姑娘半夜私会于我吗?即使我是江洋大盗,姑娘也奈何不了我。不是吗?” 老天啊!这个世上,怎么会有像他这般骄傲,且莫名自信之人啊!纳兰铭简直欲哭无泪。 “妙哉,太子殿下愿来,我也无不欢迎之道理。”他执意要闯她闺房,而她也非蛮不讲理之人,只不过予他预留些小惊喜。 “想来我们之间,是妥协了。”南宫晨半趴于红木书案上,眼神魅惑不堪,如同□□一发击中。 纳兰铭回他一击微笑,心里却思索,谁与你妥协!只要她笑得真诚,便不会得知她心里打的是何鬼主意。 * 纳兰府,纳兰小姐寝殿。 到达亥时,纳兰铭早于卧寝埋伏着,只需殿下敢踏进入一步,她便乱棍打死他。虽不能打死,也能吓他一跳,或再将他打上个半残。 正当藏于衣柜里的纳兰铭,还沉浸于机智的幻想中,房门处传来声响。 人影已进到屋内,纳兰铭抄起木棍,便是冲。“啊!打死你个流氓,多日还未离开,你到底要赖到何时啊!” 低下的人影,被纳兰铭打得无力还手。 “小姐,小姐……是我啊……”纳兰铭只顾着打人,而不去听低下人的呐喊。 接着,门口再度走进一人。纳兰铭瞧眼前背光而站之人,再度看她正在打倒于地之人。 “你们!团伙作战?”纳兰铭与眼前这个身影更为高大之人,面面相视。 “我说姑娘,你打谁呢?” 这声音,身影,她记得,是殿下。那低下这人,是谁?纳兰铭低头一瞧,被打得面目全非之人。 “小姐,我是柏远啊~小姐,为何打我?”柏远被纳兰铭打得鼻青脸肿,哭诉哀伤。 “我……以为是刺客,你为何无事来我房内!”纳兰铭立刻丢开手中的木棍,迅而抬脚踢去旁的柜底。 “我敲过小姐的门,喊了几声,没人应。我怕小姐有危险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