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来接。 “谢谢你。”时絮吸了吸鼻尖笑了下,没有拒绝徐惊昼的好意,她现在这样,就算打车怕是都没有人愿意接单。 徐惊昼把伞塞到时絮手里,“拿着。” 时絮握住伞柄,上面还有他的余温。 徐惊昼脱下外套,披到了时絮的身上,不忍拒绝的语气,“别感冒了,再过两个礼拜就是期中考。” 徐惊昼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显得十分宽大,空空荡荡,一瞬间,时絮被温暖的气息包裹住,他的外套上有清冽的柠檬味,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,很淡,徐惊昼不用香水,但他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,就是独属于他这个人。 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气息,所以每个人是不同的,而徐惊昼的气息,很好闻,令人安心。 “谢谢。”时絮也没有想到,自己有一天会沦落至此,她和徐惊昼才认识多久啊,他就看尽了她的狼狈。 徐惊昼接过伞,紧了紧她身上空空荡荡的外套,“不用总是道谢,我们是朋友。” 时絮弯了弯唇,是朋友啊,可是连爸爸都靠不住,朋友,又能靠多久呢,她不知道。 徐家的司机很快来了,徐惊昼护着她上车,让刘叔去最近的五星级酒店,时絮现在这样,还是去好点的酒店比较安全。 刘叔没多问什么,开了暖风,驱车前往酒店。 因为两人都还未成年,刘叔帮忙开了一间总统套房,免去不少麻烦。 “先去洗澡,我让服务员给你买干净衣服。”徐惊昼看着时絮进了浴室,才出了套房。 门外刘叔在等着,“大少爷。” “刘叔,你先回去吧,今晚我不回家,我会和爸妈说。”时絮这样,徐惊昼走不开。 刘叔点了点头,“好的。” 徐惊昼:“对了,刘叔,你回去找个人帮我盯着点时家的动静,可以和我爸妈如实交代,不用瞒着他们。” 刘叔松了口气,这样是最好的,大少爷不回家,一会先生和夫人肯定会问起,“好,那我先回去了,大少爷有事联系。” 刘叔离开,徐惊昼进屋拨通前台号码,要她们帮忙买两套衣服,只要钱到位,酒店服务也到位,时絮还没从浴室出来,衣服已经送进来了,一套睡裙,一套日常穿的裙子。 徐惊昼看了眼那条白色的睡裙,重逢后,他还没见时絮穿过裙子。 徐惊昼敲了敲浴室的门,里边水声停了,“时絮,先穿浴袍,衣服在门口,我在房间外等你,换好衣服和我说,别洗太久。” 他其实更担心时絮想不开,但又觉得时絮比他想象中要坚强。 “好。”时絮抹了把脸上的水珠,眼睛红的像是只兔子,热水很暖,但又好像还不够暖,心里冰凉凉的,热不起来。 她本来想多泡一会,可徐惊昼这样说,她就加快了动作,轻轻地拉开浴室门,门口的凳子上放着一套睡裙,她拿进去换上,又找出吹风机简单的吹了下头发,连忙去开房间门。 “房间这么大,你可以在里面等。”总统套房有两间卧室,徐惊昼随便去哪一间等都不会撞上时絮,可他偏偏要站在门外等,固执的君子。 徐惊昼收起手机,她穿上白色的睡裙让脸颊上红色的巴掌印愈发刺目,“脸是不是肿起来了,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 时絮略微偏过头,“没有破损,不用处理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 “你进来吧,房间有暖气。”时絮后退一步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