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东西扔到院子里吗?还不是时威开了口,她很聪明,不会自己动手,她们母女俩都是撺掇时威,时威就是个被人当枪使的蠢货罢了。” 偏偏时威以为自己的娇妻爱女有多崇拜他,多敬服他,如果时威没钱,她们能立马翻脸。 徐惊昼的指腹压在膝头,指甲泛白,沉默了会,亲人带来的痛苦,要远比外人带来的伤害大。 “那你反击了吗?” “当然,”说到这个时絮挑起眉梢笑了,“我给方丽的房间里连续放了一个月的死老鼠,有时候出现在床上,有时候床下,有时候床头,还有时候在衣柜里,吓得她差点疯了,后面在卧室装了监控。” 小橘的死她的确有一部分责任,可恶人是方丽,时絮才不可能轻易放过她。 “你不怕她打你吗?”徐惊昼想起了很久远的事,无法想象从前像小公主一样精致的女孩,后来也经历了这些。 时絮得意洋洋的笑,“她打不过我,而且不会和我翻脸,她要维持她善良后妈的形象。” 很多时候,时絮都在感叹,谢女士当初送她去学武术真的是明智之举,给了她自保的能力。 谢女士走了,也还在庇护着她,而时威活着,却早就死了。 徐惊昼看着时絮面上的笑容,心里涩的发苦,不过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女孩子,失去母亲,又失去父亲的疼爱,还要应付心机深重的继母和继妹,他不知道时絮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。 徐惊昼垂眸,将心里的情绪压了又压,“注意保护自己,别和她硬碰硬,她的命不如你值钱,别为了她赔上自己的未来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咱们可以慢慢来。” 时絮鼓了鼓腮帮子,低头摸橘子,“以前想过同归于尽算了,不过早就不这样想了。” 大概是这些事憋在心里,时絮从来没有和人讲过,现在开了头,时絮就忍不住在徐惊昼面前袒露心怀。 “我就是要活着,好好的活着,天天在他们面前恶心他们,让他们不得安宁,就算以后工作了我也不搬出去,反正我不高兴就发脾气,可不会惯着他们,她们那么爱装受委屈,那就给我受着,这辈子都给我受着。” 徐惊昼闻言抬手蹭了下眉骨,浅笑了下,“很厉害。” 时絮心智挺强大的,徐惊昼都有些佩服,面对这样的事,她不会哭哭啼啼,而是狠狠地报复回去。 时絮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。 可如果谢阿姨在天有灵,一定会很心疼吧。 时絮歪头看他,“你不觉得我这样不像女孩子吗?” 时威总说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像她这样,不知礼数,没大没小,没有教养。 “谁规定了女孩必须是什么样的?”徐惊昼看着她的眼睛,语气从容而郑重,“女孩想怎么活就怎么活,没人能给女孩下定义,她们是自由的。” “你这样很好。” 时絮受不住徐惊昼深邃的目光,微微垂下了眼睫,遮住了眼中的惊诧,她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。 因为太多人告诉她应该怎样怎样,像时烟那样,温柔大方,知书达理最好,恨不得全世界的女孩子都长时烟那样,而她是彻彻底底的反面例子,亲戚朋友和家里的孩子说别向她学,别和她玩,好像她是会吃人的野兽。 时絮虽然不在意,但听到徐惊昼的话,还是被震撼到了,原来世界上还是有正常人的。 世道给她上了太多枷锁,而她偏偏不愿为了所谓的赞美去承受这些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