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龙起飞得太快太突然,白辞月只来得及抓住她一片衣角,用力攥紧,却滑了出去,手里空落落一片。 白辞月突然就慌了,抓住台前的栏杆:“扶漪——” 他狠狠抖了一下,心乱如麻,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恐惧。 天幕已经完全沉了下来,黑沉沉像被黑色的幕布遮住,金龙的圣光在云层中若隐若现,血雨一直在下,看不出里面的景象。 他定了定神,转身去找到正在指挥人转移伤员的几个高层,道:“学院里还有没有能飞的灵兽,借我一只。” 对方想了想,“院长……白辉的银翼狼一直在。” 白辞月顾不得其他,问了一句在哪就匆匆赶了过去。银翼狼在医务室门口守着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或灵兽,眼里平静如水。 他脚步停了停,只问了一句话:“你这几天的作为,都是遵守命令吗?” 银翼狼点点头。 白辞月深吸一口气,“我明白了。” 如果一切都是白辉的算计,他既然没有毁灭世界的打算,就一定留有后手。 他道:“那你愿意帮助我吗?” 银翼狼站了起来,抖了抖翅膀,点头。 白辞月摸了摸它的背毛,说不上是什么心情。白辉将一切都算计的清清楚楚,包括忠心耿耿的银翼狼。灵兽与人的感情羁绊,全被他用作了阴谋诡计上。 他收起繁杂的思绪,和银翼狼闯进白辉的屋子里,大家都忙着,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。 银翼狼一进屋就径直走向白辉原来的房间,用鼻头在床上拱了拱,将架子拱开,露出一个暗道,白辞月目测了一下大小,毫不犹豫跳了进去。 他走得很急,但似乎没多久就看到了亮光,一时间有些迟疑,不知道是通往哪里。 只是一想如今扶漪生死未卜,他咬咬牙,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了,摸出储物袋里的能源枪,警惕地走了出去。 他走出去后就愣了一下,这里是大祭台中央,周围都是烈火,石台滚烫,他险些被烘热的火焰烫伤。 银翼狼跟在他身后,像一个尽职尽责的路引,伸出爪子扒开一片石砖,里面是一个笔记本。 封面画着歪歪扭扭的阵法,用各色的笔标记着地点,白辞月迅速翻看了一下,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破阵的方式。 还是要灵兽配合,在不同站位上滴下一滴本源血,白辞月按了按眉心,心下发狠,既然如此,他就是用绑的,也要将那些灵兽绑上去! 他正要扭头折返,却见烈火中走出一高一矮两个影子,火系灵兽天生不畏火,小赤尾犬穿过石台,屁颠屁颠往白辞月腿边蹭。 赤尾犬首领站在火焰中,倒也不阻止,只是静静看着他,开口道:“你要去做什么?” 白辞月无意识拨动扳机,强作镇定:“你们不是一直在找幼崽吗?我知道它们在哪了。” 赤尾犬首领微微讶异:“什么意思?” 白辞月道:“那些召唤师的灵兽,基本就都是沧山的灵兽。召唤阵会……使它们缔结契约,掩盖血脉,故而一直没有人发现。你会发现你的幼崽,也是因为,它目前没有和人缔结过契约。” 为了证明清白,人类找的都是契约灵兽,可想而知,这就相当于他们折腾半天验的是人类和灵兽的血缘关系,也难怪都是百分之二三十到八/九十这些诡异的数据了。 他虽然模糊了原因,但阵法本就起源于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