痞的声音,用佩剑支起身子,强站了起来。他把越女挡在身后,咬牙打算与这些吴兵做最后一搏。 唉,他一个伤患,怎么打得过数个壮硕的大汉呢。 “吾为越王子珩,你们擒我便是,莫动我越国无辜百姓。”那个王子看着眼前这些不怀好意的兵痞,仍旧保留着了不起的尊严。 可惜没有利剑,哪有尊严。 兵痞发出一阵哄笑,更加肆无忌惮地逼向他们二人。 “请住手。” 就在这时,山洞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,她的声音不大,但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。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。 “谁啊?”兵痞大声道。 山洞口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,她的脸在阴影中,我看不清楚,只能看到一袭烈焰般的红色斗篷在风中飘动。 “请住手。”她重复一遍,踏进这山洞中,她束着高高的将军髻,清秀的面庞被一缕射入洞中的阳光照亮,我看着那张脸震惊地说不出话,那个女人长得与我几乎一模一样! “阿芙?!”我听到杨公子的声音,他也像我一样震惊,难不成,这就是那个他念念不忘的阿芙吗? 那个“阿芙”自然听不到我们的声音,她瘦削身段,细长苍白的手上握着一支玉笛。 几个兵痞嘴里不干不净,伸手要去非礼她,她却轻轻一躲,秀掌一推将一个大汉拨倒,再一挥玉笛击倒另一个大汉,几个闪转,手上也不见怎么用力,竟四两拨千斤般,瞬间就撂倒了他们。 将他们打倒后,她的神色仍不见有什么变化,回头对越女道:“扶起那个人,跟我来。” “杨公子,那个人,那个人就是阿芙么?”从梦境中抽离,我几乎急不可耐地追问道。 杨公子却沉默良久,似乎陷入了回忆,半晌才低语道:“是啊,是阿芙,是吃了很多苦的阿芙。” 我只觉得心头落下一块寒冰,真想甩开他的手回家去,不想再听到那什么阿芙的事。 杨公子却不发一言,又拣出一颗果子,若有所思地带我落入越女的回忆。 “在下姓姒名珩,不知姑娘芳名?” 忘忧果中的白雾褪去,这次是在一只竹筏上,那个王子的肩膀上包了草药,脸色已不再像山洞中那样苍白。 “玉芙。”那个身披红袍的女人撑着竹篙,简略地答道。 她身形瘦削,高挑的个头,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。皮肤白皙,但似乎不大爱笑,给人一种难以亲近之感。 “姑娘武艺甚好,敢问师承何人?”那越国王子继续追问道。 “未曾学武,只是天生力气大。” 那个姑娘也不知实言还是说笑,惹得那王子半晌接不出话。那玉芙姑娘也不在意,仍是专心撑着竹篙。 竹筏拐过一道河湾,水流变得迅急了些,玉芙不再撑筏,她手搭凉棚,眺望着远方的云彩,拿出那支玉笛,自顾自地吹了起来。 那笛声婉转悠扬,好似春风吹过柳叶,那旋律我十分熟悉,正是那首越人歌。这越人歌此时还不甚成型,只是这位玉芙姑娘随意吹出的一首小调而已。 “真好听。”越国王子看着玉芙姑娘背影,他的眼中充满了向往,与其说是向往这个美丽的姑娘,倒更像是向往她无拘无束的自由。 有些人的贵族之气是藏不住的,就如那位王子珩。 他俊朗挺拔,气质如松。言语有礼,沉着聪慧。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