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说我,你就没跟着笑话他嘛!” “嘿嘿嘿,那他确实有些笨手笨脚嘛!” 我俩嘻嘻哈哈从东坊走到西市,我惦记着上次欠他的酒,便来到那家常去的酒坊给他打酒喝。 谁知前面人头攒动,好些人围着看热闹,我和香儿也凑了上去,竟看见林老板在打芸娘。 “都是因为你,老子才这么倒霉,贱货!”林老板怒发冲冠,双眼通红,对芸娘又踢又踹,芸娘护着女儿被打得抬不起头。 我吓了一跳,那林老板全不像我当初认识他时的模样,他那时清瘦忧郁,还说无论如何都要妻女幸福…… 我赶忙跑过去想拉开他,他却一挥手把我推开,香儿也赶忙上前帮忙,也被林老板推个跟头。 “她们可是你妻子女儿啊!你不是最在乎她们吗?”我死命拉住他,香儿赶忙把芸娘扶到一边。 那小女孩哀哀哭泣,芸娘也默默垂泪,林老板听了我的话呆住了,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,一把推开我逃走了。 人群散去,芸娘抹抹眼泪,强挤出个笑脸,哄哄女儿,又对我们道:“多谢姑娘,不如来舍下喝杯茶吧。” 我们随芸娘回了家,那个家并不比我家强到哪去,屋顶似乎也漏了雨,男主人懒得修缮,连地上接雨水的盆子都还原样放着。 “芸娘,你们开了制衣铺,怎么还住在这种地方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 芸娘苦笑:“别说是开了制衣铺,就是在那之前,我们住在他家祖屋,本也是明德坊最大的宅子。唉……” 原来他们开了铺子后,本来生意蒸蒸日上,日子越过越好,林老板想把生意做大,瞒着芸娘把宅子抵了,去订了一大批绸缎,接过运绸缎的商船在海上遇到风浪,整批货都沉了。 “那些绸缎本是给京城几个大户制衣的,人家定金都交了,这下我们交不上货,还不了定金,连宅子都被放贷的收走了……” 芸娘说到这,用手帕擦试眼角,我见那手帕丝质上乘,还绣着鸳鸯,想来曾是她和林老板情浓时绣的,不由有些伤感。 “唉……苦日子也不是有过,只要我们夫妻同心,有什么坎过不去呢,谁想到,后来又发生许多事。白姑娘,我问你,你有没有听过‘乌云阁’?” 我点点头,心想我还是听你丈夫说的呢。 “姑娘,我想我丈夫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,都是拜这乌云阁所赐,你能不能告诉我乌云阁在哪儿,我想让我丈夫变回原来的样子。” 唉,这对夫妻真让人难过,明明相爱的心都是一样,却偏偏渐行渐远,连最初的幸福都失去了。 “你们的幸福,乌云阁也许根本给不了,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。” 可我劝不动芸娘,她苦苦哀求我,说她只想找回原本的丈夫。 我到底还是心软,耐不住她的眼泪,答应帮她一起找。可我不知道乌云阁在哪儿,似乎在我的铺子附近不远,只好嘱咐香儿看顾好芸娘的女儿,我自己和芸娘出门去碰碰运气。 我思前想后,心想若是真叫芸娘找到了乌云阁,为了找回丈夫她破釜沉舟做出什么傻事,我那时恐怕还真很难拦得住她。于是我默默祈祷,可千万千万不要叫我们找到才好。 可老天爷显然是没听见我的祈祷,还没走出多远,我们就走进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巷,我心中犯疑:明明我一路都带着芸娘在大路走的呀! “芸娘,这里怪吓人的,我们往回走吧。” 芸娘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