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今日出门完全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只会跟着温岭若瞎逛,看见什么也都觉得新鲜,活像个初进城的村婆子。 玩了一圈下来,温岭若和沈姝甚至一人手里拿了个拨浪鼓。 “那个是什么?”沈姝艰难地提着一手腕的东西抬起胳膊指向人头攒动处。 温岭若顺着方向看过去,只见不远处一个人拿着一截木棍,以此操纵着半人高的木头人走起路来,木头丸画的眼珠子甚至略显艰涩的转动起来,引得人们拍手叫好。 “那个呀,那是木甲艺伶,”温岭若将胳膊上的东西往上提了提,“以前是皇宫贵族的消遣,寻常百姓见都见不着,如今朝灭国亡,也成了游街卖艺讨百姓喜欢的东西了。” 人群簇拥着木甲艺伶走来,又簇拥着它渐渐远去,沈姝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木头人的背影。 她怎么觉得那颗眼白过多的木头丸眼珠看了她一眼呢? 楚尧远远地就看见俩人大包小包的提着许多东西,再看俩人手中的拨浪鼓,嘴角没忍住抽了抽,“你俩买这个做什么?” “好玩。”“乐意。” 沈姝和温岭若同时答道,沈姝撞撞温岭若的胳膊,笑着补充:“实在是那个卖东西的大叔太会说了,我俩没忍住就……,他还说可以以后留给孩子玩呢。” “……”楚尧哑然失语,不知该不该吐槽了。 “对了,你干什么去了?” “没什么事儿,大人安排我去调查点东西。”楚尧回答着沈姝的问题,眼睛却看向了温岭若。 温岭若立刻会意,调侃着接茬:“怎么,我哥不安排你做事,你不高兴啦?” “我有什么不高兴的?躺着就把钱赚了,我偷笑还来不及呢。” 楚尧被这番说辞逗笑,呲个大牙傻乐完了也不忘正事,“那你们先逛着,我先回府了。” “哎等等!” “怎么了?”楚尧忐忑地回过头,不会还要问他干什么去了吧? “帮我们把东西带回去吧。”说完真诚地看着楚尧,抬着两个勒得不通血的手臂。 “当然可以。”楚尧松了口气,爽快答应。 刚空了手,温岭若转头又看上了绣工精巧的香囊,“你觉得这个怎么样?” 沈姝看了一眼温岭若捏着的绣了竹叶的藕粉色香囊,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“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 沈姝的语气似问非问的,神情也一片淡然,温岭若一时拿捏不清她的意思,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上的香囊。 “没有啊,什么事还要瞒着你?” “……”沈姝没说话,只牢牢地盯了她一会儿,看得温岭若心里发毛,后者却又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摊子上另一个香囊。 “我觉得这个好看。” 见她不再追问,温岭若总算松了口气,故作镇定地笑着打趣,“你什么眼光啊?这土紫色难看到家了好吧。” 正值集会时段,沈姝和温岭若即便站在路边也免不了被拥挤涌动地人群推推搡搡,更惘论走在人潮中。 步履急促的僧人在说了第无数次“抱歉施主,借过一番”后终是难以避免的被挤得踉踉跄跄栽倒在地。 沈姝看着忽然倒在自己脚边的人,瞧见其着装确定不是碰瓷的,才后知后觉的搭手扶起。 “小师父可有摔着?” 小弥僧连忙摆了摆手,作合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