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她早该想到,纵使是在她朔国,又怎么会让俘虏坐马车呢?她那副蠢样子怕不是让全北狄的百姓看了个遍!!! 陈颂禾尴尬地轻咳一声,抬起头时才瞧见一座建造奇异的宫殿,她一瞬间被吸引了目光,这等华美庄严又不失奢靡尊贵的宫城,哪怕是六部之一的工部也造不出来吧? “快走!”看守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,陈颂禾这才拖着脚步踏上台阶,脚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前进发出震天的声响。 “达木其!怎么这么慢?快将她带上来!”拓喆的怒容忽然出现,他在高处的怒斥使看守士兵达木其猛然一惊,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是,牵起陈颂禾手部的镣铐加快了脚步。 “荼磨殿下,人带到了。”拓喆恭敬道。 陈颂禾被达木其解开锁链朝殿上一扔,痛感霎时袭满全身,她揉着膝盖闻声抬头。 暗处有人侧卧,不同于拓喆和达木其的魁梧,眼前的男子竟单薄文弱得更像她们朔国人。 剑眉星目,俊美无双,看向陈颂禾的眸中明光流转,似有日落山川,北斗星河。长发微呈砖色,自然卷曲,眉上戴着精致的额带,似乎象征着某种身份。 “哦?”他挑着一抹笑,从黑暗里走出来,在陈颂禾面前站住,朗声道:“你就是那个朔国俘虏,拓喆口中那个可为己用的将军?” 直到他走近,陈颂禾才发现荼磨的眉眼年轻的过分,十八九岁的模样,不是男人,似乎该叫他少年才比较合适。 不知为何,荼磨的唇角明明含着笑,空气却一瞬紧张起来,陈颂禾盯着他不言语,想要找到一瞬的破绽,只要他靠近,哪怕只有一息的机会让她抓住,她就能劫持他威胁拓喆送她回国。 可是没有!眼前的少年赤手空拳,像一只鹰,对着她这个敌国将军显得相当无畏,他就立在那里,可是理智告诉陈颂禾,还没等她靠近,也许就会被荼磨一击致命。这个少年,强得过分。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,决定放弃强攻。 “是。”她答道。 “唔……无趣……”荼磨抚着下颌,围着她绕了一圈:“瞧起来也不甚特别,”他悠然往回走着,重新安坐在虎皮软榻上:“拓喆,你的眼光越来越差劲了。” 陈颂禾心下震动,看轻了她?好机会。 拓喆闻言恭敬地弓着身子,将右手放在左胸的位置行了一礼,轻声开口:“荼磨殿下,此女看似柔弱,实则……” “殿下!”陈颂禾打断拓喆,忽地站起身来,学着他的样子挑眉笑道:“我们来打个赌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