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。”赵元凯道,“父亲已经出殡,我又没有犯错,又何必去跪着?” “你反抗我这个母亲,这就是不孝。”秦如玥道,“逼迫母亲给你求赐婚圣旨,逼迫母亲成全你的真爱。你今天又先出手打你弟弟,这是不悌!我还活着,你尚且如此,我若是没了,你的兄弟还有活路吗?” “那是你们有错在先,我不能当一个愚孝之人。”赵元凯还有理由,他认为郁淑娴说得很对,他们是独立的个人,要为个人的未来奋斗,不能愚忠,也不能愚孝,就像朝廷需要御史一样,就是要御史指出其他人的错误。 以史为镜,可以知兴替;以人为镜,可以知得失! 他们的母亲就是年纪大了,她成了老顽固,她一点都不懂得他们年轻人的想法。 “看来你是不想跪了。”秦如玥道。 “我可以去跪,但是您逼迫我的!”赵元凯甩袖离开,他还没有成为侯爷,不能让别人觉得他不敬一个死人。死者为大,那还是他用来扯大旗的父亲,他必须做好样子。 秦如玥失望透顶,天冷了,也不用等到法事结束吧。等过年前,就让把废世子重立世子的先帝圣旨发出去,让大家都过一个高兴年。 侯府里的下人都不敢大声说话,这些人分成了几拨,一拨人敬着昭阳长公主,他们认为昭阳长公主能压着赵元凯,这也是大部分人。一拨人站在赵元凯那边,他们认为昭阳长公主迟早要把侯府交给世子,没瞧见昭阳长公主还为了世子进宫求娶赐婚圣旨么,这说明昭阳长公主妥协了。 剩下的一小部分,他们没有想着去站队,他们就是无关紧要的下人而已,随时都能被替换的下人。他们该想的是月例,想的是每个季度能得到的新衣,而不是去想谁当侯爷。 主子们的事情,哪里需要他们这些下人操心。 赵元凯去永平侯的牌位面前跪着了,侯府里没有大的赵家祠堂,祠堂是在赵大老爷那边。永平侯没了,秦如玥便让人打扫出一处院子,又做了修整,权当是他们府里的祠堂了。 郁家,当皇帝赐婚圣旨到了之后,即便郁淑娴没有在,宣旨的太监也没有等,他直接宣读了赐婚圣旨。宣旨的太监心里清楚,永平侯世子无用了,而这些人却还为女儿能跟未来的永平侯成亲而高兴。 “拿着吧。”太监把圣旨递过去。当郁大人递给太监打赏的荷包时,太监没有收,“留着你们以后用吧!” 太监转身就带着人走,就郁家能养出郁淑娴那样不知廉耻的庶女,这样的人家又能好到哪里去。 郁大人到底在国子监当祭酒,也得很多文人的敬重,他不是一点事情都不懂得的。今天,皇帝是下赐婚圣旨了,可这里头有两个问题,一是宣旨太监没有等到郁淑娴回来,二是赐婚圣旨上没有夸赞郁家女品性的话。 至于太监有没有收打赏的荷包,这都是其次的。从宣旨太监没有等到正主回来,这便可以看出人家压根就没有把未来的侯夫人放在眼里。 太监待在宫里,他们更加明白上头的意思。 郁大人怕这一门亲事表面上看是一门好亲事,内里却不是。一个小官的庶女,还是一个品行不端未婚先孕的庶女,这样的人又哪里有资格当侯夫人呢。 那一日,郁淑娴和赵元凯大闹永平侯的丧礼,早已经四处传开。 郁家人也已经知道这一点,只不过他们不敢去找郁淑娴,怕惹赵元凯不高兴。赵元凯毕竟是侯府世子,是未来的永平侯,赵元凯要想报复他们,他们怕是不能留在京城。 “老爷,这是大喜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