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卫长风抬起头,似笑非笑地说:“您就凑合吧,一分钱没出,挑什么挑。” 李樱桃挑了块芦笋,状似无意地问:“过来之前,都跟谁联系过?” 杨瑾一怔,想了想回道:“我妈,还有沈部长。” 李樱桃看了眼卫长风,继续问:“你就没找别人联系一下?” 杨瑾摇头,苦笑道:“哪儿顾得上那么多。当时脑子都是木的,现在也没完全缓过来。” 卫长风白了他一眼,猫里猫气地说:“蛇的脑仁都小,蠢蠢的,一根筋。” 杨瑾深吸一口气,指着李樱桃说:“你还管不管啦?他这也太欠了!” 李樱桃笑嘻嘻地说:“我可管不了他。而且他说得也没错,所有生灵里,就属猫咪最聪明,长得又可爱,上手摸一摸,心都要融化了。” 杨瑾倒抽一口凉气,冒起一身鸡皮疙瘩:“你们猫奴真可怕,我不跟你说了,吃饭。” 李樱桃微微一笑,正要同卫长风说再要上一匣生煎包时,忽然听到窗外一片嘈杂的吵骂声。 她探出头去,就看见秦天与一中年妇女面红耳赤的争执。 两人越吵越厉害,那中年妇女抬手扇了秦天一记响亮的耳瓜后扬长离去,徒留秦天失魂落魄地呆在原地,任由看热闹的旁人指指点点。 “徒弟。”李樱桃隔着窗户叫了一声,手一招,“上来吃饭。” 秦天听见李樱桃的声音如梦初醒,他赶紧搓了把脸,打起精神,走进酒楼。 不一会儿,跑堂将他送进包房,一进门,李樱桃就站起身,朝他走来。 “站着别动。”李樱桃蹙起眉头,在他肩膀各抓了两把,“才出去一会儿,就被人下了降头。” “降头!”秦天瞪大眼睛,看到她手里两团黑乎乎的烟雾,“我一点都没察觉。” “还是飞头降。”卫长风撂下筷子,上下打量他一番,“看来是盯上你充满灵气的血肉了。” “你别吓唬他。”李樱桃召出灵水洗干净手,怜惜地拍了拍秦天的胳膊,“过来吃点东西。” 秦天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搬了把椅子坐到杨瑾和卫长风中间。 他扫了眼满桌的美味佳肴,忽然捂着嘴,干哕几声,脸色惨白地说:“怎么全是眼睛?” 卫长风一惊,杨瑾也吓得掉了筷子。 李樱桃哭笑不得地说:“是他眼睛的毛病,菜没问题。” 杨瑾松了口气,倒了杯茶压惊:“吓我一跳,还以为是……你能给他治治吗?” 李樱桃点头,倒了杯热茶,又投放进一缕煞气,推给秦天:“喝吧。” 秦天闭着眼,仰脖灌了下去。 过了好一会儿,他缓缓睁开眼,桌上的美食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。 “表姑。”秦天恹恹地捂住脸,唉声叹气道,“吃不下,看着就恶心。” “那就饿着。”卫长风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,特意吧唧出声。 “给我叫碗焖肉面吧。”秦天捂着肚子,可怜巴巴地看向李樱桃。 李樱桃看了卫长风一眼,卫长风低笑着起身,找跑堂又添了碗焖肉面进来。 秦天一口气吃下多半碗面条,终于恢复了一些元气,揉着脑门央求道:“表姑,我得回趟家,你能跟我一起回去吗?” 李樱桃摇了摇头:“你印堂又黑上了,今天最好跟在我身边,哪儿都别去。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