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,什么是非黑白,情理因果,统统不论,只看结果不管过程。好,你们能自己搞定也行,现在出了大问题,盖不住,收不了场,就把黑锅甩出来,还打着什么为天下苍生的旗号,简直是臭不要脸!” 李樱桃手里筷子一顿,轻笑着说:“从古至今,一向如此。” 杨瑾深吸一口气,严肃地问:“从来如此便是对吗?” 李樱桃一边笑,一边摇头,反问道:“你有掀桌子的本事吗?” 杨瑾一愣。 李樱桃扬起眉头:“我要是你,当时就把桌子掀了。谁让我吃不上饭,我就把谁挂起来,晾成腊肉当储备粮。” 杨瑾噗呲笑出了声:“所以他们怕你。” 李樱桃淡淡地说:“那是因为我有掀桌的实力,也有收拾的本事。” 杨瑾冷声说:“弱肉强食,不外如是。” 大米从鸡骨头里抬起头,幸灾乐祸地问:“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?” 杨瑾扒拉两口河粉,将今天开会时的闹剧捡重点说了几句,总结道:“全都在推诿责任。在他们眼里,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远没有头上的乌纱帽来得要紧。” 大米顿时冷笑起来,他擦了擦手,阴阳怪气地说:“那当然,区区人命哪儿比得上乌纱帽重要。就拿柳如意来说,她失踪这段时间有人关心吗?不过是个小小公务员,还是绝户,更妙的是没有背景,死了就死了,搞不好连抚恤金都能省下,够老哥几个出去做个大保健……” “那样的领导就该天打雷劈。” 李樱桃和杨瑾异口同声地说。 杨瑾习惯性地看了李樱桃一眼:“要不你做个法呗?” 李樱桃“呵呵”两声,低头吃饭。 大米喝着他的芒果汁,唱喏道:“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,作恶的享富贵又寿延……” 杨瑾屈指敲了敲桌子,盯住大米眼睛问:“你要是我,该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?” 大米摩挲着光滑的下巴,想了想,坦率地说:“顺其自然,做好我手头的工作就好,剩下的,谁有本事谁干去。反正猫爷我坚持八小时工作制,到点准时下班……至于出了问题怎么办?跟我有一毛钱关系?我又不是菩萨,没有普度众生的义务。” 杨瑾拧紧眉头,一脸不赞同。 李樱桃按开手机,对杨瑾说:“下班时间到了,我们一会儿回家,你呢?” 杨瑾思考片刻,说:“我去仓库,盘点一下还丢了什么。” 大米竖起大拇指,怪声怪气地说:“什么叫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,果然是领导,这觉悟,咱们可比不上。” 李樱桃瞪了他一眼,对杨瑾说: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只有休息得好,才能好好工作。大米,把剩下的饭菜拿去打包。” 大米“嗯”了声,叫了个小推车,往前台走去。 李樱桃趁机对杨瑾说:“大米说得对,咱们都不是神,有些责任可以抗,有些不行,尤其是关乎生死,太容易迷失,哪怕初心是好的,久而久之,也会产生某种危险的错觉。” 杨瑾猛地打了个寒颤,抬眸看她:“你是说……” “人间有人间的规则,只要不越红线,就是安全的。”李樱桃起身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先走了,明天见。” 杨瑾沉默着看她和大米一起离开,吃完最后一口河粉,离开了食堂。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,一道凉风袭来,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