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东风。最好的防御是进攻,你自己说的,不会忘了吧?” 李樱桃被他噎得一愣,若有所思地点头道:“确实,怯战畏战不可取。” 大米松开搂住她肩头的手,插在腰上,趾高气扬地说:“这回咱们变个玩儿法,先敲掉他几颗大牙,也教他尝尝疼的滋味。” 李樱桃轻笑起来。 盘踞在她心头的毒蛇悄然消散,取而代之的,是一只肥墩墩的可爱狸花猫。 不能输! 她想:就是为了大米,她也必须赢! 她要她的大米永远生机勃勃,自信满满! 大米见她眼中重燃斗志,暗暗舒了口气,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:“对了,杨瑾呢?” 李樱桃脸上笑容一僵,懊恼地拍着脑门:“净顾着想怎么对付齐佳图呼,把杨瑾给忘了。” 她立刻折返回小屋,在漆炉上方篆写古老铭文。 一笔终了,神龛忽然碎裂,神像落在地上,露出一把泛黄的人骨钥匙。 当她弯腰拾起钥匙时,眼前突然闪回出一些血腥画面。 大米见她突然一动不动,犹豫着把手搭在她的肩头:“你又怎么……” 话未说完,李樱桃一个激灵,从幻象中挣扎出来。 “是赵澍妈。”她快速而低沉地说,“跟我来。” 说着,她抓起大米的手,直奔库房。 库房占地面积不大,也就七十多平米,四面砖墙,抹着厚重的白灰。 多年下来,墙皮已脱落大半,红褐色的砖头暴露在空气里,布满了黑色的霉菌。 大米掩住口鼻,动了动耳朵,顺着细微的风声,来到东北角的冰柜前。 冰柜上全是塌灰,一碰就尘土飞扬。扶手上更是黑乎乎油腻腻,还有小黑虫混迹其中,分不清是死是活。 大米嫌弃地挪到一边,眼巴巴瞧着李樱桃,可怜兮兮地说:“太脏了。” 李樱桃扯了扯嘴角,开始怀疑齐佳图呼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毛病——不然为何对旱厕垃圾厂等地情有独钟? “叫人过来弄吧。”大米皱着眉头后退几步,躲到她身后,“这活儿就不是咱们这种档次的人干的。” “劳动不分贵贱。”李樱桃点了点他的额头,正色道,“别学小布尔乔亚那套矫情的理论。” 大米诧异地看着她:“你真是邪门歪道吗?活菩萨都没有你这份觉悟。” “我就喜欢听你夸我。”李樱桃笑着,捏住他的手腕,将他扯到身前,“乖,干活。” “我不!”大米甩开她的手,快闪到门口,打死也不沾脏东西。 李樱桃就是想吓唬他一下,如愿之后,扒拉下手腕上那串价值十九块九的珍珠手绳,打上几个结,充作人形傀儡。 只见她吹了口气上去,人形傀儡忽地变大,如活人一般,掀开尘封多年的冰柜。 柜门开启的刹那,一股腐烂霉变的臭味儿扑了出来,不消片刻便占领了整个库房。 借着傀儡的视线,李樱桃看清冰柜里的东西,顿时捂着嘴干呕起来。 幸而她的傀儡没有密集恐惧症,很快就在尸块和蛆虫的下方找到一个乌黑的旋钮。 随着旋钮的开启,冰柜下方传出一阵机械咬合的声音。 紧接着,西北角的砖墙塌陷出一道缝隙,继而一条狭长的暗道显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