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冠,上面镶嵌的珍珠个顶个的闪亮。巴掌大的小脚上蹬着一双暗红色的花盆底子鞋,金线绣成的夜猫子上,镶嵌着两颗玻璃似的大红碧玺。” 孙斌叹道:“嚯,这可太壕了。” 白淑英冷笑一声:“那帮人当时就红了眼,疯了心似的你争我夺,随后就开始自相残杀。老头一看情况不妙,撒丫子就跑,那双绣花鞋半路上挤掉都没敢回头去捡。就这样,他回家后还大病了一场,差点没救回来,此后也是瘟神附体,谁见了都要啐一口晦气。” 孙斌鸡皮疙瘩上涌:“这么邪门吗?” 白淑英冷淡说:“他还算幸运,毕竟活了下来,其他人可就没这份运道了。听说当时为了抢个金铃铛,所有人都发了疯,那天的空气里都飘着血腥味……” 她那时年纪小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记得从那天开始,家里的老人就定下规矩,晚上七点准时锁门,不管外面闹什么动静,都当没听见。 “有一年连着下了半个多月的大雨,家家户户的墙皮都发了霉。当初死人的水沟里又冲出一具尸体,捞走后,天就放晴了。趁着有太阳,街坊们把自家受潮的物件都搬出来晒,堆得胡同水泄不通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咸臭味……到了晚上,胡同里起了一层薄雾,还能隐约听到吹吹打打的鼓乐声。我很好奇,就掀开窗帘瞥了一眼。” 孙斌忙问:“瞧见什么了?” “一双绣着夜猫子的花盆底子鞋。”白淑英声音微颤,身体也止不住地哆嗦,“夜猫子的眼睛少了颗宝石,浮在杂物堆上,一步步地朝着小窗户走来……” 孙斌听得头皮发麻,忙不迭追问道:“后来呢?” “没有后来,我姥姥发现我偷看,赶紧捂住我眼睛,抱我到大屋去睡。”白淑英舒了口气,慢吞吞地说,“第二天清早,胡同里的杂物上长满了野草似的黑毛,里面还爬着好多虫子,消毒水都杀不死,可恶心人了。” 她说着,将桌子收拾干净,开启监控录像:“那之后,旧城改造开始,我们胡同的人都搬走了,只有极少数回迁的,大部分都是买了稍微远一点的房子。虽然贵,但干净,住着也踏实。” “白姐,你把监控倒回去一点,停!” 白淑英忙按住暂停键。 “你看反射镜里的人影,像不像赵澍妈妈?” 白淑英将图像锁定,开启软件逐帧分析:“是她。凌晨四点,拖着行李箱往左走……” “是反射镜里的左边。”孙斌快速调出地图,“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反射镜……是小二楼的方向。” “小二楼!”白淑英瞳孔紧缩,脸色泛白,“那地方不是……” “白姐你放大看看。”孙斌回头拽了她一把,“行李箱是不是在动?” …… “库房盘点,丢了几只特制行李箱?” 大米怔愣之下,手里的盐罐不小心翻进了铁锅。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猫叫,随即挂断电话,毛手毛脚地关上煤气灶。 “都说了让你别瞎弄,玩儿砸了吧。” 李樱桃闻讯赶来,帮他把油乎乎的罐子从黑漆漆的汤水里捞出,“这就是你说的铁锅炖鸭子?” “这叫创意,你个土鳖懂什么。” 大米两手叉腰,脸上的表情跟锅里那颗死不瞑目的鸭头颇有几分相似,“别耽误我拍视频。” “拍个der的视频。”李樱桃一边收拾一边嘀咕,“五十块钱就这么没了,你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