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巡视病房前需去行政办公室领取手电。 李瑛抬眼看了看时间,调整好表情,起身前往行政办公室。 晚上八点,停电如约而至。 昏暗的走廊上,李瑛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。她时不时回头,果然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后一闪而过。 她撞着胆子喝问:“谁?出来!” 走廊上安静得厉害,除了她的回声,什么都没有。 李瑛身体陡然一僵,转身朝护士站跑去。 此时的护士站寂静得如同死地,两个值班护士都不在岗,只有一个穿着大红旗袍的女人坐在里面,垂着长长的头发,一动不动。 李瑛吓得头皮发麻,转身就跑。 下一秒,一个阴森的声音贴着她的脊背幽幽响起:“姐姐,你把我女儿藏哪儿去了?” 李瑛瞳孔骤缩,伸手摸向心口,淡淡地说:“你自己弄丢的孩子,找我做什么?” 身后的声音发出咯咯的笑声,露出一张满是血污的鬼脸。 李瑛拽出贴身佩戴的护身符,猛地转身。 护身符发出一束白光,女鬼捂着脸惨叫一声,随即消失不见。 李瑛嘴角微翘,得意洋洋地说:“蠢东西,活着斗不过我,变成鬼又能怎么样?垃圾就是垃圾,呸!” 她一甩脑袋,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继续巡视病房,丝毫没察觉挂在胸口的护身符出现了点点黑斑,正一步步侵蚀着朱砂绘制的符文。 而在她身后,被符文击退的红衣女鬼瞪着一双滴血的眼睛,正阴森森地盯着她的脚踝…… …… 第二天一早,睡得正香的李樱桃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。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,带着一肚子起床气嚷嚷:“谁呀,大清早的嚎丧!” “是我。”杨瑾低沉压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,“李瑛死了。” 李樱桃“啊”一声,慢慢起身:“怎么死的?” “尸检报告还没出,初步判断是自杀……”杨瑾快速地说,“现场异常惨烈,她被剥了皮,卡在她家阳台的晾衣架上。” “剥皮之后自杀?”李樱桃懵了,“还是自杀后被人剥了皮?” “不清楚,我正在往案发现场赶。”杨瑾说,“你也赶紧过来一趟。” “行,一会儿见。”李樱桃挂断电话,歪头看向猫爬架上假寐的大米,“你去不去?” “不去。”大米打着哈欠,甩了甩有些掉毛的尾巴,“还没睡够。” “懒死你得了。”李樱桃不忿地起床洗漱,回来后发现大米已经挪到乳胶床垫上,躺得四仰八叉,打起了小呼噜。 她嘟囔了一句“当猫真好”,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狸儿胡同。 此时正值早高峰,李樱桃为了省时间选择坐地铁过去,然而地铁站里人山人海,她等了三辆车,才随人群挤进沙丁鱼罐头般的车厢。 十分钟后,她拼死挤了出来,面色白得吓人,站在通风口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:“不愧是早高峰,恐怖如斯。” 她在地铁口外扫了辆共享单车,一路飞驰电掣,奔到李瑛家所在的小区。 还没进门,她就看到好几辆警车停在门口,李瑛住的那栋楼被红色警戒线围住,只出不进。 李樱桃掏出工作证,掀开警戒线,径直走了进去。 杨瑾只比她早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