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凡人入道的,但晏殊偏重司湛无视虞乌桕,给司湛喂养各种丹药,还强行带他去雪山之巅闭关,害他差点丧命,这就导致了虞乌桕生了欺师灭祖的反骨,司湛对晏殊的怨恨。 看了看司湛行眉目间全是厌烦和冷厉,好像天生就长了一张厌世脸,看谁都不爽,苏小沫便若有所思。 司湛见她沉思,微微挑眉:“怎么,师尊不是厌恶师弟么?” 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苏小沫尝试为自己辩解,“你们都是我的爱徒,我没有厌恶谁或者喜欢谁。” “爱徒?”司湛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,“看来师尊对爱这个字有些误解。” 苏小沫不悦地瞟了他一眼:“司湛,你不觉得这样跟本尊说话,很没大没小?” 司湛却是似笑非笑:“你都为老不尊,与我发生那种关系了,现在才来跟我说辈分,是想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?” “什……什么?”苏小沫吓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了,心想还好她刚才服了灵药,要不然就这段话,她能直接晕过去。 这原主晏殊还真是禽兽不如啊!怪不得司湛这么恨她! 见苏小沫一直没说话,眉头皱得死紧,司湛不给她逃避的机会,唇角一勾,看好戏似的,笑道:“师尊,答应过我的事,你什么时候兑现?” “啊?嗯?”苏小沫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,心里七上八下。 究竟是什么事?毫无记忆啊。 “嘭!”冷不丁的,远处传来一声巨响,瞬间吓得她浑身打了个颤,身形不稳,往一边摔了,却不料旁边坐着司湛,她整个脑袋掉进了对方的怀里。 许是下意识的动作,在她脸贴胸膛时,对方伸手托着她的脑袋,使得两人保持一定距离。 还惊魂未定,头上传来低沉又恰似温柔的嗓音:“别慌。” “没慌。”苏小沫脸红了一下,尴尬地坐端正。 不行,冷静冷静,顺便理一理书中的主要剧情。 她得抬眼望过去,见远处幽幽冒着黑烟,便想支开他:“也不知发生了何事,你替为师去瞧瞧?” 司湛拿扇子扇了扇风,眯着眼睛说:“这是十三师兄除邪祟使用的术法,动静总是闹这么大,师尊不是早已知晓,怎么,想要支开我?” “怎么会……你想多了。”苏小沫心虚得声音含糊。 司湛抬头,乌黑的眼珠与其对视了一眼,后者冷汗涔涔。 醉春峰晨钟幽远荡漾,不远处鸟群飞跃而起,苏小沫实在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这人,脑子一片白茫茫,遂站起身来,往内庭行走。 置身在院中的迷雾花中,她肩上披着外袍,身段婀娜,微微垂眸时仿佛云雾烟煴,旖旎勾人。 男人盯着她有些干燥的唇,若有所思,道:“师尊,今夜我还需要用药吗?” 苏小沫微怔,停下脚步偏头看他:“什么药?” 司湛短促一笑,仿佛在笑她明知故问:“洗髓的灵药。” 苏小沫又愣住了,晏殊的记忆中,服用洗髓灵药时,身体不啻于被打碎重组,痛苦堪比凌迟。 这是多大的仇! 苏小沫对上司湛幽潭似的眸光,觉得这孩子左眼写“禽”,右眼写“兽”,全是对她的嘲讽和厌恶。 大概是她沉默太久,司湛偏头,唤她:“师尊?” 苏小沫如梦初醒,神色复杂地说:“不用,以后都不需要服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