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伸开,成大字型躺着,任由轻柔的风儿从我的身上掠过,心中的烦燥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,那股子暴戾之气也不复存在。
外力就如同是这吹拂而过的风儿,无论轻柔还是狂暴,在它们过后,我还是我。
又何必过于拘泥,一切只待水到渠成。
这一番思考,使他一下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。
征成潇洒地站了起来,轻轻地拍去了沾在身上的泥土,就象扫去引起苦闷烦恼的蛛丝。
想通了,就该回去睡觉了!
刚轻轻地推开房门,一阵低低的口琴声响起。
想不到乔大哥还有这两下子,平时从没见他露过。
只是听着曲子,声调透着说不出的忧伤。
“乔大哥,今天怎么了,这么晚了还不睡,想嫂子啦。”
听到征成的声音,乔安平抬头看了他一眼,说了声:“小成回来了。”
然后又低下头去,认真地去吹那支忧郁的曲子。
征成慢慢地走到他的近前,把那支口琴拿过来,放到桌子上:“怎么了,乔大哥,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乔安平抬起头看着征成,本来刚毅的脸上,愁眉深锁,只是那眼神中仿佛有话想要找人倾诉,却又有点难以启齿。
征成见到他这个模样,根本不像平时开朗大度,并且还有点少根筋的乔安平,一时间难以适应:“大哥,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吧,也许兄弟能帮上。”
乔安平沉默了半天,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开了口:“兄弟,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“大哥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吧?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干什么?大哥能文能武,为人正直,又是好性情,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呀。”征成被乔安平的话给气笑了,真不知道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汉子,怎么变成现在这么扭捏的样子。
“哎……”乔安平长叹一声,“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……”
不过这个五尺高的汉子,最后还是安耐不住内心的憋闷,将事情的原委跟这个刚认识一个月的小兄弟吐露了出来。
原来今天下午他媳妇打电话来,说准备给儿子择校上初中,可是人家学校一张口赞助费就是两万。
家里的存款,加起来也不够这个数呀,就在电话里让乔安平想办法。
乔安平有什么办法,虽然作为军官他的津贴待遇已经不错了,特别是在部队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,基本上每个月能给家里补贴一千多块钱。
可是他媳妇的工作就惨了点,乔嫂子在市棉纺厂工作,头些年的时候效益还算不错,夫妻俩的收入差不多能够持平,但这几年各地的国营棉纺厂纷纷倒闭,虽然山城市这里的还能够勉强经营下去,但是效益却也只能维持温饱,这样一来,嫂子的收入现在也就是每个月三四百块的样子。
加上这几年物价上涨的厉害,两口子的收入想要供一个学生就有些吃力了,更何况乔安平的老母亲身体也不是太好,这样家里的经济情况更是雪上加霜。
这孩子上初中择校这一关是真的有点难过了,但是为了孩子的前途,这一关却又不得不过,这不就难住了这个一直开朗的血性汉子。
要说现在这个择校,可真够坑人的。
你想想学校本来都差不多,关键还是在孩子,上哪个不行呀,可家长都挤破头皮让孩子往一个学校里扎,也不知道图个啥。
想进的人多了,自然价格也就上扬,从开始的几千块,发展到了现在的两万,这学校赚钱倒是不费什么劲,挺容易的。
当然也情有可原,毕竟需要教择校费的学校师资力量肯定会好一些。
但话说回来了,师资好一点的学校,本来就是政府倾斜性投资造成的,你如果公平起见的择优录取也就算了,但是拿着这一点变成了自己来钱更广的路子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
而且这样一来,强者恒强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