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淮鲜少来周羡南的公司,自然被门禁拦下。 她打了个电话给崔昀,没等两分钟,崔昀便领着她上了专用电梯。 大家都觉得稀奇,到底什么身份的大人物,能让崔昀亲自在前面开路。等想细看,电梯门已经缓缓合上。 “周总还在开会,您稍等片刻。”崔昀客气地说了一声,然后去了会议室。 趁会议中场休息,崔昀在周羡南耳旁低语两句。 周羡南抬眸瞧了眼崔昀,眉梢微微上挑。带着几分审视的兴味。 周羡南在工作里出了名的肃穆严格,不留情面。鲜少见他露出这样不同的情绪,众人心里纳罕,问是不敢问的,好奇也只能憋着。 会议比预计的时间缩短了十来分钟,周羡南起身,想到刚刚崔昀说姜淮过来了,脸色不太好看,估计有什么事情,心里不痛快。 周羡南阔步走进办公室,想看看她是怎么不痛快法。 结果进了门,便看见她那张笑意盈盈的小脸。秋水剪眸里藏着灼灼流光,里面的柔色水草般舒展,眼睛一弯,甜度超标。 周羡南想起来,他几乎没哄过姜淮。她自己就能把情绪调整好,弱水暗流,她留给他的,永远是平静清澈的湖面。 “哥,我给你泡了咖啡,焦糖拿铁。还在你的茶水间DIY了小蛋糕,你尝尝。”她将准备好的下午茶放到茶几上。 周羡南坐到沙发上,想把领带解开。结果拉扯得不得法,温莎结越来越紧,已经变形。 “我来吧。”看他皱眉,姜淮主动坐到他旁边,轻轻松松帮他把领带解开,从脖子上抽开。 知道他是感觉勒得慌,顺手解开白衬衫顶上的两颗纽扣。帮他整理了下衣领,指尖轻抚在他后领上,短短的发茬儿在皮肤上轻扫,痒痒地。 “叩叩”,有人敲响虚掩的门,“周总,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——” 来人脚步匆匆,看到沙发上的场景,眼睛慢慢瞪圆。局促地说了声“打扰了”,赶忙退出去,把门关好。 姜淮这才意识到,自己和周羡南贴得有多近。她手臂环到他身后,像是勾着男人的脖子献媚。在别人眼里,大概以为他们光天化日,干柴烈火,准备在这张沙发上抵死缠、绵。 她轻推了一下周羡南的肩膀,懊恼道:“她会不会误会,然后跟人讲我勾、引你?” “夫妻生活的正常需求,没什么好误会。”他一脸无所谓,就差对她来一句,食色性也。 姜淮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,试探性地问了句:“我准备接一部名叫《沙坪雁落》的民国剧,你知道吧?” “知道。” “路方长把我给否了。”一想起这个,姜淮便愤愤不平,满脸控诉。 这种事情,周羡南犯不着骗她,“我让他否的。” 果然是他! 姜淮眉头打结,十分不解,非要讨个说法,“为什么?” “宋明延风评不太好,绯闻多,心思花。你要是想演民国剧,我让路方长重新挑两部。” 姜淮十分怀疑周羡南这么个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的人,根本没关注过娱乐圈新闻。 宋明延是个绯闻绝缘体,他闹过的风波还是两年前,有个孕妇站在媒体镜头下,非要碰瓷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宋明延的。 结果孩子生下来做了亲子鉴定,宋明延是被冤枉的。 就这还能在别人身上强加罪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