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吧?再有下次,你看兄弟们饶不饶你!” 傅惊梅没在这上面多纠缠:“小毒蜂,你在那盯梢,应该对军营的外围分布很了解吧?有没有画出来?” 小毒蜂面有愧色:“东家……我……” “伯彦,你和他一起去,把军营的外围地图画出来。” 傅惊梅说,“等把人救出来了,再和你算账。” 有望远镜的帮助,再加上霍伯彦这个人形地图,很快众人就得到了一幅颇为详尽的军营地图。 “东家,您要这个做什么?” 蛛娘有些摸不着头脑。 “当然是糊弄他们了。” 傅惊梅和裴柔之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,转头白面猿,“小毒蜂用的那个泻药,也是从你手里买的吧?还有多少存货?都拿出来吧。” 几日后,车队离开了南屏城,一路向北而去。白面猿痴痴地守在城门处,一直到他们变成了天边的一个小点。 他想起了那个让小毒蜂甘心追随的年轻人。 白面猿已经近于不惑之年,多年来往来于三教九流之间,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,按理说不会再对什么人产生好奇的情绪。然而那个年轻人却是个例外。 这并不是因为他愿意出手相助。事实上,江湖中的好汉,重情义轻生死的很多。为了一个承诺,千里奔赴,守候数十载寒暑的也不在少数。远了不说,小毒蜂就是这样的人。 可这个年轻人,又有哪里不太一样。 白面猿说不出原因,他躺在床上,祈祷着他们能够一路顺利,祈祷着父子能有重新相见的一天。 车队没有停歇,披星戴月地赶了一天的路,才再次停下,住进了一家驿站。和以往不同,这次众人颇为高调,在旅馆中吃吃喝喝,谈笑风生,故意高声聊着城中的烟花柳巷。 夜半时分,几个人悄悄从驿站中爬起,和藏身于附近林中的另一批人会和,黑影们寂静无声地翻身上马匹后,调转马头,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。 征西军主营。 “马医怎么说?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征西将军涂钺连着几晚都没睡好觉了,军马无缘无故地大规模病倒,足够他焦头烂额。 “将军,肖先生说像是中毒。马厩已经围起来了,水源食物都换了,但马还是止不住腹泻,已经站不起来了。” 涂钺把手上的兵书扔在小几上,表情难看极了:“把毒下到本将军的军营里,怕是活腻了!附近找了?让猎犬去搜!” 皇上新派的钦差就快到了,听京城传来的消息,这次派出的是辽东将军的姻亲。这信号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,上次裴家家主死于非命,皇上又高高提起轻轻放下,无疑是狠狠打了三皇子一派的脸。 现在也算打个巴掌,再给了甜枣。辽东将军和裴家一样是三皇子党的人,卖他们个不大不小的面子,既能安抚三皇子,又能震慑自己支持的五皇子,皇上真是好算计。 涂钺感到一阵气闷。 已经有两任钦差在西南出了问题,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岔子了。否则自己让人拿住了把柄,才是麻烦大了! 涂钺这样想着,恨不得立刻将那下毒的贼子拎出来大卸八块。 “将军,猎犬是搜到了些踪迹,但那都是在军营外七八百米以外的地方了。猎犬顺着找到了些痕迹。” 传令官打量着自家将军的神色,“您看……?” “嗯?七八百米?再近些没有了?” 涂钺显然不信。 “是的。咱们最好的猎犬都没闻出来,附近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