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祠堂?” 大虎滋溜一口喝干了酒盅,打了个饱嗝,“小事情,带我去后山,扫描一下就知道了。” 拉卡族的祠堂藏在白牢山里,很是隐蔽。胡不归苦思冥想了好久,才在模糊的记忆深处依稀记起来,拉卡族好像确实有这么个地方,只是他从没去过。 拉卡族的规矩,没满十岁的孩子,是不算“人”的,既不能去祭拜祖先,也不能在祠堂中拥有牌位。所以在年幼的胡不归眼中,祠堂是个大人们偶尔会去的无聊地方。 对于常人而言,在偌大的白牢山中找祠堂或许很难。但是有大虎在,这个问题迎刃而解。 俗话说期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大家折腾了这么久,终于有了点线索,只等着在祠堂中找到答案。可是真到了祠堂,却发现这里早已成了一片废墟。 石墙的破败显然不是来源于野兽,烧黑的砖瓦更是明白地显示着,曾经有人来过这里放了一把火。 胡不归年纪不小了,劳碌奔波全靠着执念在撑着,前番看到族人的惨状已是极限,如今祠堂都被毁掉,一口气没上来软倒在地。 龙桑和手下掐人中的掐人中,顺气的顺气,慌作一团。任凭是谁,苦苦寻求多年的真相就在眼前,却又被打回到了原点,都扛不住。 胡不归在众人的施救下,总算徐徐睁开双眼,已然是面若死灰,心疲意懒了。龙桑也沮丧地坐在原地,狐狸眼中的精明劲儿荡然无存。 “罢了,天意如此。”胡不归哀声道。 “还没到丧气的时候呢。” 傅惊梅说,“至少不是今天。” 她背对着众人,蹲在那一堆破烂的石块边翻翻捡捡:“你们过来,把这几块石头翻过来。” 胡不归的手下们听话地上前,几个健壮的汉子和霍伯彦一起,将那些各个约有百斤的大石块抬起,翻倒。 “这是......”龙桑惊疑不定道。 方才傅惊梅就注意到了,这几块类似石柱的东西上有字。 百越人在绘画上的成就很高,想象瑰丽而宏大,散发着浓郁的神话气息。然而,百越人有语言而无文字,后来还是随着文化的交流融合,他们仿照着中原造出了相似的文字。 只不过两者很好区分,百越文字笔画简单,线条圆润,有点像是简体加艺术字效果。而且他们的字词很少,稍微复杂一些的都用图画替代。 正因如此,傅惊梅适才没看几眼,就认出这不是百越文字,而是中原的文字。 傅惊梅等人用蘸水的麻布擦去石头表面的脏污和青苔。这里地形潮湿闷热,石头表面早已被侵蚀得不成样子了,只能依稀看到字迹的大概轮廓。 即便如此,傅惊梅也能看出那字迹笔力深厚,极有风骨,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,且并非以寻常字体书写,倒像是某种鱼虫大篆。 不过,胡不归和龙桑的中原话只够日常生活,傅惊梅同样对这个时代的书法一窍不通。众人对着几块巨石发愁了很久,还是傅惊梅想起自己带了拓印的东西。 将几块巨石上的字迹拓印下来后,众人又去周围搜索了一圈。大虎也说没有发现密道、暗室之类的地方。众人便齐心协力将石柱再次掩埋,回到了营帐。 “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有用的?” 大虎好奇地问。 “有没有用现在还拿不准。不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?”傅惊梅说,“这样一个偏僻、不与外界交往的小部落,祠堂里却刻着高深的中原篆书。事出反常必有妖。” 霍伯彦烦躁地将那几张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