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 “这大好的日子......” “哪来的疯婆子?” 宾客们切切私语,而代卡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。 那个闹到喜堂的女子不知哪来的力气,生生甩开压着她的家丁,摔碎了瓷碗,正用碎瓷片顶着自己的咽喉。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集中在他身上,代卡想要大事化小也不行了。他铁青着一张脸,勉强挤出个笑脸来,尝试着安抚那个女子。 傅惊梅被这突发情况搞得满头雾水,看着那女子激愤地与代卡对峙,悄悄问龙桑: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 龙桑嘴唇微动,“这女子的哥哥闯进来,被代卡的家丁抓住了,说是要打死。这女子以死相逼,说是若不放了她哥哥,她今天就让喜堂变灵堂。” 傅惊梅更摸不着头脑了:“代卡的家丁确实过分了。不过人家办喜事,她哥哥不请自来,也说不过去。” 龙桑侧耳听了听,面色古怪:“她说自己是几个月前被强掳进府的。她哥哥卖掉家里的地想将她救出,却被管家打了出来。走投无路下,只好在今天趁乱混进来。” 傅惊梅有些不忍,霍伯彦更是剑眉紧缩,手已经按到了匕首上。 “伯彦。” 傅惊梅拉住他的臂弯,拍了拍,“这事我们管不了。” 霍伯彦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,对上她的眼睛,还是松开了手。 傅惊梅心中暗暗叹了口气。 那女子冲到此处,显然全凭一腔血勇,又哪里是代卡那种老油条的对手?不一会便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,好在她的脑袋还算清楚,坚持要让对方把自己的哥哥带到喜堂来。 出了这样的事,新郎新娘都觉颜面扫地,若不是顾忌着女子手中的陶片,早就让人拖她下去了。 不一会,一个满身脏污的青年被人拖来。他被打地遍体鳞伤,但说话中气还在,看来并未伤到内脏。 代卡是如何精明的人,不可能在儿子婚宴上承认自家抢人。于是话里话外拐着弯地否认两人的兄妹关系,企图让众人认为他们是一对偷情的野鸳鸯。 尼亚听着他颠倒黑白的说辞,被气得眼底血红。他一一看过那些衣着考究地宾客,见他们都是一幅看好戏的神情,不免生出几分绝望。 前些日子。他将家中赖以生存的山头卖给了一个中原商人,希望能用这笔钱买通代卡家的下人,把阿里朵救出来。 除了阿吉,他只有阿里朵一个亲人了。哪怕是倾家荡产,也不能看着她被人糟蹋。 果然,商人都是一样,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! 忽然,尼亚的目光死死定在了一个人身上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 那......那不是......一个中原人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! “哥哥!” 阿里朵的哭喊将他拽回现实,是啊,对方有什么理由帮忙呢?他们素不相识,连做买卖时,自己也未曾给过好脸色。 尼亚的神色灰败下来,接受了既定的命运。 “请等一下,代卡兄弟。”一个老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,众人全都惊愕地看向了这位主人的贵宾。 胡不归仿佛半点感受不到代卡的窘迫,笑得很慈祥:“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的。依我看啊,以代卡兄弟的品行,断不会作出这等欺男霸女的恶行。” 尼亚和阿里朵刚想愤怒地反驳,又听老人话音一转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