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手,他只要冷冷地望向那些人,他们就会像受惊的兔子那样跑掉。 可眼前这个人总是让他生气,他却无可奈何。 霍伯彦没有过朋友,不知道朋友惹自己生气怎么办。他努力回想,自己惹她生气时,她是什么反应?可想了半天,眼前闪过的总是她嬉笑的脸。 霍伯彦犹自想不明白,可他的手已经快了脑子一步,拉过她的脚踝,放在了自己膝上。 “拉一下衣摆。” 霍伯彦说。 傅惊梅后知后觉,略微有些不自在起来。实在是现在这个姿势太......狗男女了,从她的角度看去,少年高挺的鼻梁和小片古铜色的肌肤一览无余。 “别动!”霍伯彦声音低哑,握住她脚踝的手紧了紧,大拇指不自觉地摩梭过突起的骨头。他的手常年握剑,掌心都是粗粝的老茧,激起皮肤上细微的酥麻。 药粉撒好,他一言不发地拿出纱布,认真地包扎起来。上方的傅惊梅一动不动,任由他缠绕、打结。 心里那股憋闷得发疯的劲头被奇迹般安抚,霍伯彦听见自己说:“......没必要什么都分清楚,朋友之间,应该的。” 听他拿自己说过的话,反过来安慰自己,傅惊梅眸光颤了颤,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。 半天,她轻声说:“那也不能欠太多啊,否则还都还不上了。” “还不上也挺好。” 他说,手心的灼热得惊人。 “什么?” “你听见了。” 高大的少年起身,打开门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