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鹞子啊!” 傅惊梅的胡语好久没说,有点颠三倒四的,“你们平时就用它送信?” 阿木古郎手臂上已经戴上了皮筒子,上面立着只灰棕色翎羽的猛禽:“是啊,鹞子在草原上能送信,还能搜寻猎物。” 傅惊梅想起庄中的信鸽,提议道:“我和你买几只行吗?” 阿木古郎奇道:“你要的话,我送你两只便是了。不过你们中原人也用这个?不是用信鸽吗?” 傅惊梅不欲吐露太多,也不想撒谎,便简单道:“日后我们通商,少不得有些书信往来。信鸽太容易被截住了,不安全,所以想多买几只。” 阿木古郎想想也是,略作考虑便点头道:“这好说,不如我再送你个会熬鹰的奴隶!” 草原上的习俗,奴隶一般是敌对部落的战俘。傅惊梅虽然有点接受不良,但也不能在人家的地盘上指手画脚。 她点点头:“多选几对身强力壮的雌鸟和雄鸟,我带回去就行,价格你尽管开。” 阿木古郎哈哈一笑:“阿修客气什么?不过是几对鸟罢了。” 傅惊梅执意要付钱,阿木古郎只好道:“那也行,你那要是有丝绸什么的,就拿几匹来吧。乌日娜也要不了几年就成亲了,我想送给她。” “这么快?” 傅惊梅吃了一惊,转念一想也是意料之中,“我安达的妹子成亲,丝绸这是我该送的。不如这样吧,我再送她一套红玛瑙首饰,算是心意。” “那我就替乌日娜谢谢你了!”阿木古郎拍拍她的肩,也没有客套,“我阿爸想给乌日娜好好挑个夫婿,只是那丫头眼光挑得很,谁都看不上!说就算要嫁,也要嫁草原的第一勇士!” 提起自己的妹妹,阿木古郎脸上闪过兄长特有的宠爱与无奈:“第一勇士哪是她说嫁就嫁的!” 两人说笑了一阵,看过草场后,又去看今年新生的小马驹。如此悠闲地过了几日,铁敕族族长还没有回来,傅惊梅几人重新打点起货品,准备继续向西北前行,去到漠北的草原互市交易。 想起两年前自己初次来此的情景,傅惊梅的唇角不由得泛起微笑。那时候自己坐着马车都能晕得七荤八素,现在骑马赶路这么久,也只是身上有些酸痛疲惫罢了。 这样的改变让她禁不住有点沾沾自喜。 “柔之,感觉还好吗?要不要休息一会?” 她向后望了望马车,大声问道。 “呕——” 裴柔之可是非常注意形象的,她能控制不住干呕,可见是很难受了。傅惊梅问过前方开路的陈弘后,确定附近十分安全,这才让众人停下。 漠北的路草少沙多,十分颠簸难走,裴柔之此时脸色苍白,睫毛上挂着水汽,死死攥住帕子掩着嘴。 阿影和阿镜忙着从箱子里找出库尔草泡的水,扶着她缓缓喝下去。 傅惊梅让人守在原地看着,自己和霍伯彦往前跑了一段,远远望见隐约的一个黑点。 “最多还有半天的路程了,太阳落山前肯定能走到。” 霍伯彦说。 傅惊梅用马鞭指了指黑点的另外一侧:“今晚风大,扎营在下风口会好些吧?” 有了上次的经验,这次傅惊梅是有备而来。为了应对此地恶劣的自然环境,除了预备下充足的饮用水外,还有根据现代驴友们分享的视频,仿制出了几种在沙漠边缘地带用处极大的用具。 防风沙的帐篷、“墨镜”、特制的防风炉灶、应对温差的衣物、急救箱......检查完毕后,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