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这样也想伤到我?你还差得太远了!” 阿日斯兰大声嘶喊,宣泄着自己的嘲讽,“霍庄你真是毫无长进啊!” 这曾是霍庄用来嘲讽他的话,如今被他原样奉还。 昔年他还是骄傲的草原之子,查塔尔部未来的主人。有一天他听说附近山上有个少年的武艺很厉害,杀了很多前去找事的族人。 阿日思兰并不在乎那些死掉的渣滓,只有被族中被驱逐的有罪之人,才会在森林附近徘徊,罪人的死活自有长生天做主,可是他对那个少年起了兴趣。 阿日斯兰是草原上毫无敌手的勇者,最勇猛善战的巴特。他不允许在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地方,有没被自己征服的对手。 可等他找上那个少年,他的刀却伤不到对方一根发丝。那时霍庄就是这样对他说的,凭这样也想伤到我吗?你还差的太远了! 腿上传来尖锐的痛楚,阿日思兰发现自己的血迹已经渗透了衣裳,无声地洇成一大片。 霍庄缓缓放下横档在胸前的刀,他的手腕一抖,刀刃上的血迹转瞬没入沙土之中,如同被按压的竹枝弹起,振开露水。 双刀的恐怖之处,就在于一旦在对的人手中,很难被捕捉到全部的轨迹。 须臾之间,他已经在阿日斯兰腿上划开了伤口。他的刀太快了,快到阿日斯兰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的异样。 “长进虽不大,揍你倒是绰绰有余!” 少年露出雪白的虎牙,“舒服的帐篷待久了,你的刀慢得让我打哈欠!” “是吗?你还是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啊!” 阿日斯兰也彻底脱去了政治动物的外壳,脸上毫不掩饰地爆发出少年人的愤怒,“一无所有的孤魂野鬼,还想当天下第一的刀客吗?” 面对滚滚而来的杀机,霍伯彦反而收敛起神色,认真地重新摆出起式:“从来没赢过的人,也配嘲笑我?” 刀剑的极速碰撞的清音再度响起,和现在相比,刚刚的交手更像是试探性地打招呼。两人的身形快得只见残影,刀光折射着阳光,倾泻出冰冷的光幕。 坦腹刺!旋风格!风头洗! 他们不再保留任何余力地向着对方进攻,全然不顾被剑锋扫出的伤口。 阿日斯兰带着恶意嘶吼着,霍伯彦却始终一言不发。 “要求求我停手么?还是你要哭鼻子找阿爹?” “哦我忘记了,你爹妈都死光啦!连包扎都只有寒酸的破草根!” “这家伙真是嘴贱。” 大虎咬牙切齿,“姓霍的怎么这会反成锯嘴葫芦了!” 傅惊梅面沉似水,上次大护国寺之行后,她对霍伯彦的身世已经有个大概的了解,崇尚武力也好,凶狠好斗也好,恐怕都是为了生存。 尽管自己和霍伯彦称不上多熟,但听着阿日斯兰句句都戳着他的痛处,心里像被淋了冰冷的柠檬汁。 长剑被挑飞出去,在空中划过如破空的长虹,“铛”地一声插在了远处的地上。阿日斯兰狼狈地躺在地上,霍伯彦的剑离他的喉咙不到一指。 “你的剑还是那么快啊。” 阿日斯兰仰躺在地上,忽然一脸轻松。 几个月来的生活好像幻影,从前觉得永远会在的人和东西,全都一朝失去。他觉得自己仿佛生活在荒唐的梦境里。所有东西都在变时,只有这个人的剑依旧那么快。 “大护国寺的师父武艺不错,你可以去和他请教。” 霍伯彦收回了剑。 “不了吧,比了这么多年,也是时候认输了。” 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