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算是把两辈子的彩虹屁技术都用上了,把自家产品吹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,然而胡商们也都精明得很,价格上咬的死紧,看来两方还有得耗呢。 总之,第一次交易,香皂的价格绝不能低了,不然以后也不可能再提价。 晚上,阿镜帮累得只剩一口的傅惊梅洗头发。这里的水倒没有沙漠金贵,只是不太方便取来,加上她的女子身份不能暴露,傅惊梅干脆放弃洗澡了,只每日洗头洗脚,用水擦身就算完。 阿镜一边帮她按着头皮解乏,一边笑道:“还是东家厉害,想起她看到缎子的眼神我就想笑。不过全换给胡人,我还是有些心疼,东家都没穿过呢。” 傅惊梅被她按地快睡着了,听到这话也想到拘摩罗像被雷劈了的表情,轻笑起来:“魏紫缎太难染了,为了这几十匹,鲁师傅都快把头发拔光了,当然要换更大的好处了。不然,工坊再没预算,非得跟我闹不可。” 今天傅惊梅拿来交换宝石的,正是从几年前就让鲁师傅着手研究的紫色绸缎。 现在东西方均以紫色为贵,因为紫色染料稀有,且极难染成。 中原普遍是用紫草,在青底丝绸上染出紫色,而西方就比较重口味了,他们的紫色染料是从一种特殊的骨螺分泌物中提取的,尽管极为昂贵难得,可还是有种很特殊的气味,别提多难闻了。 傅惊梅以前工作的时候,看过各种各样的视频。那时候很流行草木染,所以很多人做相关的科普。 真正廉价易得的紫色染料,要等工业革命之后才能从煤油化合物中取得,她现在是别想了。但是反复看了各种视频后,傅惊梅倒找出了两种改良方案。 第一种是用葡萄皮做染料,能染出介于蓝紫之间的雪青色。但这种颜色的纯净度和饱和度都不够高,只能用来调和紫色的浓淡。 这时就要用到第二种方法了,傅惊梅从一个科普视频中了解到,北魏人掌握了独特的紫色染料技巧,他们染出来的紫色因为色泽浓郁,华丽端庄,而被尊为“魏紫”。 其实那关窍说穿了很简单,北魏人也是用紫草染色,只不过把青色底换成了红色底。 说来容易做起来难,鲁师傅也是用了两年才染出来让她满意的紫色绸缎。这次傅惊梅带来的王牌,就是西方贵族千金难求的紫色丝绸。 那魏紫缎用市面上最好绸缎染就,总共才几十匹。看着不少,可跟其他动辄成百上千的其他丝绸比起来,怕是把大梁全年的染得好的紫色缎子凑一起,也不及眼前这些色泽浓郁端正。 染好那天,鲁师傅把绸缎打开给众人看。紫色映着天际晚霞,辉辉生光,就连裴柔之这样吞金咽玉都嫌没味道的人,都有些看愣了。 接下来几周,傅惊梅就在胡商们的包围下,一点点和他们扯皮,总算把带来的货品卖得差不多了,又给铁敕族一车茶叶,算是交了过路费。 之前托人送回修家庄的来信,也明显是送到了。平关城外的驿站在放烟花,这是信中约定的暗号。若是裴柔之收到了信,就在那里发几天烟花,关外能见度高,到时她一打听就知道了。 看着车上密密匝匝捆好的铁、香料和皮草,傅惊梅简直成就感爆棚。不过,车上放着的都是些不那么贵重的东西,用来掩人耳目。真正贵重稀少的种子、香料、宝石、珊瑚、珍珠和金银全都放在大虎那。 除了从西域商人那换来的东西,她还用茶和盐和铁敕族交换了草原特产,诸如上好皮子、草药、蒙古刀等等,以及不少有趣的小玩意。 想着裴柔之、程舟程川、孙杰小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