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。 若是这机敏的表妹真的刁难成功了香棠,又拿走了玉耳珰。 太子得不到玉耳珰复不了母后的命,那后果何其不堪设想。 怕是某个深夜,自己就要被他的卫士抓起来,扔运河里喂鱼。 曾彻极力不让这样的情况发生,他还有很多未做的事情…… 所以自己一个人在这逼仄的杂物屋子里找了半天,却也和香棠一样毫无收获。 …… -- 方晚心回去之后,思来想去那物件有什么能威胁曾家大公子性命的可能性。 自己平日心思缜密,确实想了千种百种出来。 不管哪一种,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。 但这物件要是没有被那人找出来,那就跟外祖母有关系了。 谁能想到那心狠手辣能起杀意的曾大公子,和外祖母的贴身侍女香棠联手,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? 他们两个这么得天独厚能向曾老太太要东西的地位,却选择不开口要,而是暗地里找。 说明这物件曾老太太并不想让别人找到,而且这物件背后的事情也和曾老太太有关。 要是那两人逼急了,会不会把老太太捆起来逼问?逼问不出来就严刑处置…… 老太太那个年纪,又从小是名门贵女娇生惯养长大的,哪里经得起严刑逼供? 要是老太太倒了,自己还未出嫁就失去了背靠,而在幽州的人际交往还未完全起来,岂不是整日要白白受二房那几个来面前闹腾的气? …… 一夜未眠之后,方晚心便下定决心,要常去外祖母身边看着她,以免外祖母一时遭遇不测,自己还能第一时间发现,搭个援手。 曾老太太看见那会说话的可人儿外孙女来得勤了,心里可高兴了,她还担心外孙女会因为婚前相看一事与自己产生间隙。 如此看来没有。 偶尔和外孙女说说话,便能消解稍许二房那几个给她带来的头痛。 怪异的是,不仅外孙女来得勤了,那不常走动的长孙也来得勤了。 长孙曾彻生性乖僻,成年了又闹着要独自去外面住,如此孤戾多疑,也许会和他那远在京城的亲生父兄,变得越来越像…… 自己也没好的法子,只得暂且不管,遇到了说教说教而已。 没想到入夏了之后,竟然来得如此之频,也无甚理由解释,只说是想曾府的冰饮了。 可是往年夏日,也没见他这么被家里的冰饮勾着的呀? 曾老太太只道是孩子大了,懂得了家的意义了。 只是外孙女和长孙同时来的时候,气氛微微有点不对劲。 两人对对方似乎客气过了头,也关心过了头。 “大表哥怎么今日也来看望外祖母了?” “表妹怎么常常在祖母这边待到这么晚,是嫌自己屋里的饭食不好吗?” “大表哥今日看着颇有劳累,要不要先回屋歇着?” “天色不早了,要不我先差人送表妹回去?” 诸如此类的。 曾老太太少不得互相劝解几句。 就当是两个人还不熟,所以话语间仍会生刺扎针的。 …… 曾老太太也并不会留意最近身边多出来的这些蹊跷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