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处肌肤往外冒着血珠。 她中毒了!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!是陈苏叶给她下了毒! 一些记忆碎片在脑子里循环播放,是她为数不多的甜蜜日子,有和青芝的,有和母亲的,有和流冰斗嘴的,更多的是和洛轻铭的浓情蜜意。 可惜她最快乐的日子,是一场精心算计。 随后更不愿意回忆的痛苦画面从脑子里钻出。 难怪洛轻铭后来不愿碰她,和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,尤其是温白荷来了之后。 原来从很早的时候,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,只是找不到理由除掉她,到头来她还成了别人的拖累。 所有的事情她所有的怀疑都有苗头,但她当时被洛轻铭蒙骗不愿深究,如今想来真是可笑。 是她自己把路堵死,给了洛轻铭向陈苏叶示好的机会。 身上的血珠越冒越多,将衣衫染成黑红色,她想起舒晚樱死的时候也是一身血衣,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,如今她走在后头。 应青芜头疼欲裂,那些记忆扰的她撕心裂肺,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的。 就在此时,她的脸好似被人左右拉扯,巨大的疼痛袭来,她的哀嚎在宫内回响。 她感觉皮肉被撕扯完又被人用刀子刮。 当痛感消退,她的脸上出现大大小小的划痕,整张脸像是龟背。 “啊!”她颤抖着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却不敢,鲜红的血滴在手上和地上,和身上的黑血互相映衬,像是一幅画。 她到底做错什么?所有人都像过街老鼠一般驱赶她,唯一不嫌弃她的流冰也因她而死。 想起流冰见她时的笑脸,想起流冰对她嘘寒问暖,想起流冰对她关怀备至,有几次劝她莫要过分在意,她只当是耳旁风。 “傻蛋,我才不是什么牵牛花,而是脚下的烂泥。”应青芜勉强爬到角落,拿起最小的一颗夜明珠。 她将珠子捧在手心里,眯起眼瞧它的光亮。 这颗最小的主子通体软润,看上去绝非凡品。 应青芜才明白,哪怕是颗小夜明珠,也是流冰仔细挑选,从不会怠慢了她。 是她把鱼目当珍珠,把珍珠当鱼目,可惜明白的太晚了。 陈苏叶说得对,是她瞎了眼。 她瞧不上流冰对着洛轻铭点头哈腰,以为胡乱骂几句,说些难听的话能把人逼走,却不曾想流冰愿意为她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,放弃用命拼来的队长位置,只为了她能平安。 “我错得离谱,你别怪我,你要是怪我,就没有人站在我身边了。”应青芜看着手里的明珠,深吸口气吞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