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惶恐,奴才和应青芜并无嫌隙,主子为奴才做的奴才十分感激,可奴才心里实在不安生。”陈苏叶言外之意是领情,但脏水别往她身上泼。 “听完朕的理由再回绝也不迟。”洛轻铭觉得和陈苏叶吵嘴几句也不错,只是现在该说正事。 陈苏叶只好听着狗男人编瞎话。 “她杀了你爹陈江河。”洛轻铭说完抬眼看向陈苏叶,陈苏叶鄙夷的神情转为错愕,满意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。 他喜欢陈苏叶如今的反应,和他预料的分毫不差,既觉得荒谬又隐隐担心是真的。 陈苏叶嘴角微微抽动,几次想开口都放弃。 “陈江河溺水身亡,死士在河里捞出应青芜的木牌。”洛轻铭将木牌交到陈苏叶手里。 陈苏叶没有开口,拇指死死捏着木牌,像是非要捏出个坑才罢休。 她有太多话想说想问,比如有谁能证明那人是陈江河?比如应青芜怎么出的宫?为何有死士监视?若真是陈江河,为什么死士不救他,而是任由他溺死去河里捞一块毫无价值的木牌。 “……有没有可能……”陈苏叶话说一半扑通一声跪下,说奴才僭越。 她眼底闪着不甘和希望,不愿相信陈江河真的出了事,她对洛轻铭有怨,却一个字也不能说。 “绝无可能!那天他和同僚出游,当时多喝几杯,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,后来是同僚去认的尸,那人是个知府,你应该知晓,同你父辈关系匪浅。”洛轻铭断了陈苏叶的希望。 他看着陈苏叶眼中的光亮熄灭,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。 看吧!这些人就是这样,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,总要痛彻心扉才会清醒。 陈苏叶跌坐在地上,她哭不出来只是盯着面前灰白色的地。 她不是真的陈苏叶,跟陈江河并非亲父女,但陈江河将所有的爱无私奉献给她。 入宫前省吃俭用为她请教书先生,可她不争气,次次都将人气走。 陈江河总说囡囡啊!女子也是要读书的呀!爹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,你要保护好自己。 许是那时陈江河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她入宫的命运,总是会拿些昂贵的鲜果糕点给她尝尝,后来她才明白,那是怕她见识浅被那些贵女们笑话。 第一世的时候她身份尊贵,被人教唆做了不少坏事,她的名声不好,可她装作听不见,被洛轻铭玩弄在手心里。 只有陈江河对她说:“囡囡啊!你如今位高权重,行事要格外小心,千万别被人抓住把柄,那些风言风语根本不必理会,爹爹相信囡囡不会做坏事。” 她不以为意,总觉得陈江河管太多,后来陈江河被洛轻铭处死。 仅享受几年富贵的陈江河,被自己连累丢了命。 第二世自己避开锋芒,本以为会平安无事结果依然如此。 她被关在冷宫里,整日缠绵病榻,还是陈江河每逢佳节差人送信。 里面写着囡囡莫要丧气,爹爹陪着你,总会有拨云见日的那天。 陈江河有心,不是关切之语就是时令瓜果,春杏夏桃秋梨冬枣,让她没那么孤单。 可还是没逃过悲惨结局。 这世她自己挣前程,想让陈江河也活下去,没想到陈江河又走在她前面。 她做这些努力,到最后还是徒劳。 “尸体呢?”陈苏叶开口的瞬间觉得自己过于矫情,要真是陈江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