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群宫女太监们游走于各宫室,皆是平日和荣春关系不错或者是与应青芜交恶的,此时都站在门口听着,谁也没说话。 应青芜憋闷多日,瞧门口没声音,骂的更起劲。 屋内的人骂着,屋外的人听着,倒是平静和谐。 直到众人的火气窜上来想教训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废人时,荣春站出来发话:“您还没骂够?” 应青芜被抓个正着有些窘迫,可转念一想不过是些不听话的奴才罢了,要是自己真服软倒显得低人一等,干脆放开了说,反正自己迟早会出去。 “当然没有,你们在本宫的摘月宫当差,做错事被本宫训诫再正常不过。”她架子摆的足,自以为能唬住这群狗奴才。 殊不知荣春才是掌控全局的人,他就等着应青芜端架子,这回没让他失望。 “咱们可不是摘月宫得奴才,您可以去问问,这摘月宫哪里有人愿意来,可不是咱们蠢笨,那机灵的早就去了雅青阁,再不济的也在温衣楼。”他不动声色将怒火转移。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众人不满,几人面面相觑,怨愤的神色爬上面颊。 都想平步青云,都觉得自己能平步青云,都没平步青云,最后都把怒气撒在应青芜身上。 “是啊!要不是倒霉分到这儿来,怎么会半分好处都拿不到,还要在这儿听什么贵人的训诫。”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,听着声音尖细,是个宫女。 荣春认得此人,这人和采安交好,许是来帮他的。 这句话犹如开弓之箭,引得其他人纷纷开腔数落应青芜,好似他们为奴为婢十几年都是应青芜造成的。 “姐姐别胡说,人家可不是贵人,是嫔娘娘呢!”一旁的小太监也开始帮腔。 之前应青芜杀采安的时候他们都在,这般黑心肠的人不值得他们尊敬。 “反了反了,你们不想活了?”应青芜被驳了面子气得直拍门,可门上尽是门板,只有送饭菜时才会撤走一两块,她又不好太大力气传到洛轻铭耳朵里对她不利,只能收敛着来。 “你们瞧啊!娘娘主子发火了,您别气坏了身子,反正陛下再不会来瞧您,您别跟咱们置气,以后咱们要相处的日子长着呢!”宫女继续嘲讽应青芜,没有丝毫愧疚。 “滚!”应青芜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,要不是屋里黑漆漆看不见光亮,她非得把门砸开。 一群人觉得无趣干脆作鸟兽散。 待人散去,应青芜又是低声咒骂,她没注意到荣春并没离开,而是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。 他觉得可笑,采安因为这种人丢了命。 此时应青芜察觉到异样,立刻警惕起来问门外的人是谁。 “还能是谁,自然是找您讨债的。”荣春冷声回话,顺带着将水碗的水洒在地上,就算是给应青芜践行。 “本宫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来对付本宫,可是受了谁的指使?”应青芜听他声音耳熟,想着怕不是柳莹她们派过来的。 她希望是柳莹的人,这样的话夫君会心疼自己,所以她刻意引导荣春。 荣春明白她的心思,事到如今不忘陷害别人,这人真的无药可救。 “奴才是宫里的人,自然优先忠于陛下,不会轻易被收买,奴才来找您讨债,自然是您欠了奴才的。”他说完将饭食搁在门口,佯装离去。 他想看看应青芜是何惨况,不料刚迈出一步就被人叫住。 “笑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