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未觉得你输了,也从未觉得你比其他人差,可是青木,可是兰芝,怎么才算赢?斗得天昏地暗,斗得你死我活才算赢吗?那是爱吗?那是养蛊,他若真爱你,怎么会放任你去拼杀?”流冰说完伸出手等着应青芜的回答,只要她伸手,只要她愿意,刀山火海他都能为她闯。 可应青芜到最后也没握上那双满是刀痕和老茧的手。 “你别说了。”她捂住耳朵不想再听,流冰的话如同暗器,不留痕迹的刺进她的心里,她强忍着才没有发疯大叫。 她恨流冰,她恨所有人,凭什么要这么对她,她做错了什么? “青木……你跟我走吧!”流冰以为自己说动应青芜,又继续劝说,下一秒被桌上的鸡腿砸到。 应青芜的力度不大,只是警告流冰慎言。 眼见流冰还要再开口,她抢先一步打断:“我不会和你走,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 “可你不能……你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?”流冰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,想着万一能打动应青芜呢! 可惜幻想终归是幻想,应青芜觉得流冰越界,不论流冰是好心还是故意,她都不能再容忍。 “你以为你是谁?我从未把你当作朋友,对你从头到尾都是利用,你连我的名字和身份都不知晓,还说要带我走,未免过于可笑。”她背对着流冰,因此流冰看不见她的表情,正是如此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流冰。 她也看不清流冰的神情,不过想着利大于弊,总比流冰不死心,总想待她离开强些。 流冰沉默,是因为他知道这绝不是应青芜的真心话。 应青芜倒是没管流冰的态度,她心中的天平虽有些倾斜,但总归是向着洛轻铭的,她觉得洛轻铭定会请她风光回去,不过不是现在。 她现在要做的是老老实实的等洛轻铭来接她,而不是和流冰当逃犯。 “你之前遇到的小女孩不是我,是我冒认身份骗了你,我是兰芝,从小就是穷人家的姑娘,给仙女们洗衣服,给人跑腿打杂,偷过东西抢过东西杀过人也害过人,稍微好一点去了侍郎府上做工,他们凭空捏造了二小姐,把我当物品一样送了进来。”她说完笑得比之前灿烂,心里总算松了口气。 她骗过不少人,最让她内疚的两个人,一个是夫君,另一个便是流冰。 而如今谎言全被自己坦白,她可以没有负担的过活,再不用背负。 流冰依然沉默,并不是因为应青芜骗她,而是血淋淋的二十年被应青芜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,听起来让他心疼。 “你若气我骗了你,你可以打回来,也可以等我去死牢时折磨回来,若是能作朋友当然好,若是做不了我也不勉强。”应青芜没有转身,她没听到流冰的声音,笃定他在生气,干脆说几句话当作补救。 她心里清楚的很,发生这种事流冰生气也是自然,不如说生气都是轻的。 眼下她只等流冰开口,将事情画上圆满的句号。 流冰沉默许久都没有声响,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。 就在应青芜以为流冰不会有任何动作时,她被人从身后拥住。 那动作十分轻柔,生怕用力惊到面前的人。 若说这人是洛轻铭她还能相信,若说是流冰,她真以为那人吃错药了。 她下意识抖动肩膀挣扎,听得流冰的声音在左上方响起。 “这话要是别人说的,我只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,是他们活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