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不想在某天收尸的时候,顺便殓了应青芜。 并非应青芜没有手段,而是有手段未必可以笑到最后,她是死士,是被主子安插在宫内的细作,她的下场除了死还有第二种吗? 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。 他情真意切的劝说应青芜,殊不知在应青芜看来十分可笑。 流冰突然跑来和她说大道理,难道不是何不食肉糜吗? 要是有得选,她会以这种方式进宫吗?谁会像条哈巴狗一样爬进宫里? 应青芜忘记众生皆苦,她将所有的苦难都推到流冰身上,以求片刻安宁。 “你带我走?然后呢?我们是什么?逃犯还是细作?”她轻笑出声,依然是之前云淡风轻的语气问流冰,却毫不掩饰其中的讥讽。 “我有免罪金牌,定不会让你受苦!”流冰眼看应青芜态度缓和,赶紧说了自己不成文的计划。 岂料应青芜是诈胡。 “你的免罪金牌在你带我走的瞬间就是一块废铁,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?会被你小小死士戏耍?”应青芜装模作样的晃了晃手里并不存在的令牌,笑流冰天真。 别说他们二人,哪怕是在官场多年的世家也被夫君玩弄在股掌间,更何况是他们。 应青芜不想提前走入死路,流冰一心为她没错,所以她骂醒流冰算是还了人情。 哪怕宫里再难过,也比外面的日子强太多,更何况夫君根本不会要她的命。 流冰沉默,不得不承认应青芜说的是对的。 “青木……”他思虑片刻才开口,可刚开口就觉得不妥。 什么青木,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。 “兰芝,是我小名。”应青芜这回没有藏着掖着,坦荡的和流冰介绍自己。 她有另外的打算。 “兰芝,你不必顾虑太多,想带你出去,想让你离开,是我自己的主意,若真被发现,你就说是被我胁迫的,也不必过于忧心。”流冰缓缓开口,像是在心里说了千百遍,出口的话是斟酌再斟酌。 应青芜也不傻,她知道流冰对他的感情炽热且真挚,可他们二人本身,就不是多干净的人。 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死士,像个稚童般天真反而奇怪。 流冰不说,她自然也不会挑明。 “我不愿意,我在宫里人人都要对我行礼,称我一句娘娘,我和你离开能得到什么?无非是刀尖舔血的过活,保不齐还会丢了命。”她说这话抬手催促流冰回去。 要是被夫君发现他们私自见面,说不好会节外生枝,这可不行。 “那是从前,你现在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,和暗室有什么区别?我能带你走,也能拿命护你周全,何必在这儿受苦?”流冰实在不理解,再关下去人都会疯,谈什么上位? 他对自己的心思闭口不谈,自以为藏得很好。 应青芜依然冷眼看他,讥讽的笑容逐渐爬上嘴角。 “哪怕我困在这儿他都能保我无虞,可你豁出命也保不住我,现在还想拖我下水,你不是我,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过的不快活?”她懒得同流冰辩驳,只想让人尽快离开。 流冰偏偏和他杠上,不但自己不离开,反而起身推搡她想带她走。 一来二去的扯到应青芜手臂上缠着的布条,还未恢复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二人眼前。 “这就是你说的快活?我要是再不来,你死在这儿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