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温白荷不信自己,索性慢慢来,传唤孙德荣摆驾乾清宫。 待洛轻铭走后,温白荷撇到奏折并未被带走,轻手轻脚上前,想起侍卫还在,吩咐春华直接送去乾清宫。 这么明显的陷阱,她可不能上当。 洛轻铭并不领情,当即罚了春华十板子,打的人根本无法行动。 温白荷更认为他是个暴君。 偏偏洛轻铭毫不在意,当晚又去了沁芳殿。 他故意给应青芜派了些难缠的任务,应青芜浑身是伤,自然不愿见他。 而温白荷对他也没有好颜色。 “陛下是来问罪的?”她又问了一次,这回语气更不客气。 洛轻铭好声好气拿着点心来哄她,说怕她担了罪责。 “你心无城府,竟让人直接送过来,若是被人追究,你自己也难脱身。”他耐心和她解释,顺便拿了之前的奏折递到她眼前。 温白荷自然不领情,其实不领情是装的,她本来也无所谓,春华是他手底下的人又不是自己的人,死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。 洛轻铭没理会温白荷的情绪,自顾自的摊开奏折给温白荷瞧。 “朕不是不信你,只是现在你四面受敌,实在不能留下把柄。”他故意让温白荷看清楚,直接放在桌上。 温白荷不理解洛轻铭此举为何,但她扫过一眼,记下上面的内容。 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懂,得权衡一番再传信。 “妾不识紫阳的字。”她装作眼花的模样在洛轻铭怀里委屈。 洛轻铭拿笔沾了墨,握着温白荷的手教她。 温白荷觉得无趣,不过左右是哄小孩的字罢了。 没想到洛轻铭剑走偏锋,用默语写了尹林格娜四个字。 这下温白荷不敢怠慢,她挺直脊背等着洛轻铭的后话。 她以为自己被发现,等了许久洛轻铭也没开口,她松了口气。 就在她安心的同时,洛轻铭轻缓地声音从上方飘来。 “孤可有写错?”话音落下时他垂眸看向温白荷。 温白荷没敢看他,洛轻铭声音勾的人心间发痒,她看着白纸黑字,一股暖意从心底漾出。 她在心里笑自己没出息。 “陛下写的极好。”她恭敬谦卑的回话,让人挑不出错处。 洛轻铭的眉头微皱,并不满意温白荷的说辞。 “孤初见你时,你还不是这般小心,那时你站在粥棚前,因为一碗粥展开笑颜,那会孤还不是帝王。”他说这话时,语气中有抹不开的哀愁,好似几年的经历融在几字里。 温白荷大惊,这是什么意思?几年前他们见过?还是洛轻铭诳她? “妾自小在王帐里长大,并没去过什么粥棚,阿默也没有粥棚。”她矢口否认,不论如何也不能暴露。 “是啊!”洛轻铭的声音依旧温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阿默没有粥棚,可边渊有。” 他并非对温白荷诉说情意,而是他们确实见过,他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,仔细回想她那会的眉眼还不像程素衣。 说这事也是想打消温白荷的警惕,与其让她日夜提心吊胆的防备,不如一开始就挑明。 “世上相似的人那么多,您怎么能确定自己没看错?”温白荷咬死不认,想着洛轻铭也没办法。 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