膻味。 应青芜不知是什么做的，拿起一块喂给绿莹。 礼尚往来，她这不算偏袒。 绿莹的神情在入口的瞬间有着微妙的变化，她的眼睛罩上一层光亮。 “主子您快尝尝。”她似是忘了礼节，如孩童般催促。 应青芜在绿莹的期待下尝了一块，是她从没尝过的滋味，确实好吃。 她擦去绿莹嘴角边上的糖渣，让她唤小安子进门。 绿莹本来想帮主子做活，被突如其来的赏赐给抛到脑后，现在要去叫小安子，想着等会再帮手。 小安子进门后瞧应青芜穿着轻便的衣衫，也吓了一跳，赶紧劝应青芜。 可应青芜丝毫不介意，她将碟子递到二人身前，又拿出碗碟，给二人的碗里添了两块。 “本宫一路走来尽是你们扶持，如今自然分甘同味。”说完她示意二人动筷。 绿莹和小安子互相看了眼谁都没动，等应青芜动过筷子才动手。 这糕点确实美味，入口的瞬间二人变了脸色，应青芜也是强忍着才没露出破绽。 “今儿的事情，你们都不许外传。”她提醒二人的同时，还问小安子康禄海为人如何。 小安子仅是摇摇头，毕竟能做到总管已经是他们所不能及的。 “奴婢瞧着做事妥帖，是个会见风使舵的机灵人，主子的菜是他专门挑的，说什么请主子照拂，还不是见主子得宠特意来巴结的。”绿莹看小安子不回话，自己开口替小安子说。 应青芜微微皱眉，觉得绿莹忠心却太天真，抬眼问她：“你觉得此人值得信任？” 她以为绿莹会被小恩小惠拿捏，没想到绿莹立刻拒绝。 “奴婢认为此人圆滑势利，但未必会对主子不利，还是不能掉以轻心。”绿莹心里清楚，这种甜头她见过太多，给的时候越甜，收的时候就越苦。 她不认为主子会失势，但她得防着别人害主子。 好在应青芜看得通透，当即提点绿莹：“他能奉承本宫，也会奉承别人，你之所以觉得他妥帖，是因为他早已做过许多次。” “主子英明。”绿莹觉得自己多心，主子聪明得很，完全不用自己解释，不过她依然将之前的事情和应青芜说明。 左右不过是康禄海欺压别人，翻脸不认人的往事。 应青芜听的起劲，想起自己的鱼还没收拾，摆摆手示意绿莹和小安子退下。 绿莹哪里能让主子做粗话，又将菜篓拿过去。 应青芜不能暴露武功，只得用权势压人。 “你们在旁瞧着总行了吧！”这是她最后的妥协。 绿莹用力点点头，和小安子退到一旁，监督似的看着应青芜。 应青芜笑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，将菜洗净，择菜的速度比绿莹还快，手起刀落鱼鳞被刮的干干净净。 绿莹看得眼睛发直，更崇拜自家主子。 小安子隐隐担心，这位主子看起来不像是光鲜亮丽的大小姐，跟不得宠的二小姐也不沾边，若说是从小做惯活计的婢女，倒是说得通。 他可不敢问，看得出来主子更喜欢绿莹，他惜命得很。 眼见主子比自己优秀，绿莹带着小安子去打扫庭院，其他人来做她总是不放心。 应青芜做好黄花炖鱼，装了一大罐给流冰，趁其不备放在内卧，随后又回到小厨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