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让阿阳送她上去,干脆在此分别。 此话一出阿阳顿时心软,觉得应青芜也不是那么讨人厌,说了句小心便急匆匆离去。 应青芜笑他小孩心性,自己一瘸一拐的回去。 回去后心里慌的难受,满脑子都是青山的那张皮。 并非是青山的皮肉恐怖,而是她头一次觉得这死牢憋闷,连心上人也不能有。 她昏昏欲睡,却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辗转难眠。 睁眼时看见的是灰粉色的肌肤以及骨节分明的手。 她想起之前的换皮,皮肉可以轻易换掉,可她的经历,她刻进骨子里的本性,有办法清除吗? 应青芜心里明白,当然不能。 所以她会担心夫君知道自己的身份,会不会原谅自己,还是说自己会和青山有同样的下场。 她不敢想,也没办法把想法从脑子里驱赶出去。 就在这时洛轻铭来瞧她。 随着一声陛下驾到,不论她身子如何疲惫都要起身行礼。 应青芜拖着疲惫的身子往门口走,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洛轻铭阻止。 紧跟着房门关上,绿莹和孙德荣皆被拦在门外。 “你我夫妻,和我行什么礼?”洛轻铭有些恼怒,扶她的时候语气急切,像是要数落她。 应青芜立刻认错,又被洛轻铭打断。 “我来这儿是来瞧瞧你有没有受伤的,不是听你领罚的。”他握着应青芜的手,带人来到榻上。 他懒得听汇报,自然不知应青芜的情况,但他注意到应青芜脖颈上缠着的布条。 “你受伤了?”他立刻凑上前想看看伤情,想到不妥又往后退了一步。 应青芜下意识摸上脖颈,紧接着安抚似的回话:“先生已经医好,不妨事的。” 随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金丝账册交给洛轻铭。 洛轻铭显然不满意,应青芜脖子上的伤说明她去了别处,他给的地图标注详细,多半会伤及腿脚,连肩膀都不会伤到。 不过也好,不论应青芜拿了什么物件,总归会让应承天忌惮,他眼睛看向一处就不会看向另一处,方便他行事。 “账册是小,你的安危最重要。”洛轻铭心疼地看向应青芜,万语千言都被咽下。 应青芜理亏,自然说自己一切安好,总不能和洛轻铭说自己偷拿其他账册。 其实比起账册,她更好奇青山,干脆借此机会问他。 洛轻铭眉毛微挑,当即换了语气: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 “我今天无意间发现他的尸体掉在门前,大家人心惶惶的,想着若是知情可为夫君辩解一二。”应青芜小心翼翼地说着,希望洛轻铭会信。 其实洛轻铭只是随口一问,毕竟他并不关心应青芜是否真的喜欢青山,不过是有种自家摆件被别人偷走的烦燥罢了。 “没什么好辩解的,清者自清。”他说完这话突然笑了,想着程素衣还真是个偷奸耍滑的好手。 应青芜看见吓了一跳,忙说自己不问了。 “夫君,我明儿要去泡药池。”他本想窝在洛轻铭怀里,想着自己脖颈受伤不方便,最后只得作罢。 洛轻铭假意关心,实际上觉得麻烦。 毕竟青山死了还要再派人手扮成应青芜,更何况有之前的错漏,也反感再次发生。 他总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