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流冰重重点头,紧跟着告诫似的劝她:“主子没见你许是好事。” 什么好事?他没来见她也没来看她,一心扑在周芒这个小贱人身上算哪门子的好事?应青芜越想越气,又不好在流冰面前表露。 “或许吧!”她佯装无事给流冰擦药,实际上手上的动作早已出卖她。 “莫要忙了,我这伤不是涂些药就能好的。”流冰指了指盘子里的苹果,让应青芜先试试毒。 应青芜挑起一块苹果喂给流冰。 她看着盘子里的苹果突然来了主意,思考时手却没停下,直到流冰喊停才罢手。 这时她才发现,盘子里的苹果几乎都喂给流冰,而流冰嘴里塞了几块苹果,委屈巴巴的瞧她。 “我去见见先生。”她起身离开,任凭流冰在身后如何喊她也无济于事。 她之前在大户人家做工,见下人用苹果核毒杀主子,她完全可以用此方法来除掉周芒。 可她不确定剂量,觉得会出纰漏,准备让扁承德支个主意。 扁承德见她来还以为她替流冰求药,正欲拒绝时应青芜开口求了毒药。 这毒药定不是给流冰的,听说宫内有位贵人怀喜,怕是要给这位贵人的。 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能毒害洛轻铭的孩子。 “你近日被罚,短时间内出不了任务,若是被人发现你擅自拿药,你我都不好交代。”他希望应青芜暂时能听懂人话,免了害人的心思。 倒是如他所愿,应青芜没再提此事,只是面色难看得很。 她觉得扁承德虽然才学兼备,但不是个忠心的,等她当上皇后再和他算账。 “你去见过溜冰了?”扁承德发现应青芜起了其他心思,干脆岔开话题。 应青芜心里烦闷,哪里会顾及流冰的死活,敷衍的点点头,岂料扁承德接下来的话让她如遭雷击。 “你可要关照他一些,上次的伤还没好,这次又是为了救你添了新伤。”扁承德认为流冰没有坏心思,替他说句话也无妨。 再加上应青芜若是真有异心,只会更快助他成事。 果不其然,应青芜听了扁承德说的话,立刻追问怎么回事。 “你之前来地牢,不是被几个死士欺负,流冰知道后直接杀了几人,剩下的斩下手足,任其自生自灭去了。”扁承德字字清楚,却漫不经心的补了后话:“他为你做的远不止这些。” “还有?”应青芜下意识追问。 “地牢禁止同门私斗,哪怕是队长也不能随意斩杀手下,他之前杀的那些人,被主子罚了,好一阵没能下榻,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要天天泡在休养所?”扁承德云淡风轻的说着,一字一句扎进应青芜的心上。 见应青芜不说话,他继续替流冰辩解。 “后来又替你扛下残害同门的罪,不然你哪里能平安无事的出任务,旧伤未愈又私自出去,这还是主子留了情面的。”他说完叹了口气,给应青芜反应的时间。 应青芜一直逃避的事情,被扁承德毫无顾忌的说出,她现在必须直面,欠流冰的人情难还不说,最重要的是对流冰的忽略。 “这本是随便找人问便能知道的消息,你却如今才得信,别怪老头子多嘴,他对你真是尽了朋友之义。”扁承德说完,给了应青芜一罐药丸,说是治伤的,紧接着打发人离开。 应青芜魂不守舍得离开,连苹果核的事情也忘了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