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承德将之前准备好的剧毒交给应青芜,并且又附上他刚准备的新药。 此人狠毒,应青芜现在还不能死,但下毒他可帮不了。 “你已经知道是何人害你,这两瓶药你拿好,以后用得着。”他没和应青芜讲明出处,说了应青芜也听不懂,他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。 “先生多虑,此等冤冤相报确实不妥。”应青芜嘴上说着不报仇,实则却允许扁承德替她将药放入药箱。 此番说法,自然是给茯苓听的。 而茯苓确实听了进去。 “姑娘!不该如此良善!”她规劝应青芜,只因人命关天又是对方动的手,怎么就不能报仇? 扁承德微微摇头,也就是茯苓天真才会被欺骗。 “先生在这不见天日的药庐里,没想过出去吗?”应青芜承了扁承德的情,她想尽量帮人还恩,以此显示自己有几分人性。 她想着扁承德年事已高,不会求酒色财,自由最宝贵。 “何为自由?青山绿水便是吗?”扁承德答非所问,他觉得应青芜蠢,不想同她探讨。 再加上应青芜一副救世主的嘴脸更让他想离开。 可礼数不能马虎,谁知道应青芜会不会突然参他。 面对扁承德的回答,应青芜失语,仅是笑笑不再多言。 她没想到扁承德会如此,后面的话自然说不得。 茯苓更是一头雾水,只得在旁候着。 “去煎药吧!半个时辰后端来。”扁承德还没说如何使用,茯苓在旁也不方便。 他使唤茯苓时偏头看向应青芜,用眼神询问免得自己越矩。 “听先生的,顺便带些糕点。”应青芜抬手让茯苓快去,语气带着傲慢。 好似之前的狼狈都加诸再这次吩咐上。 茯苓应声,赶忙去熬药,没想到刚出门口被流冰叫住。 “你去哪儿?里面治完伤了吗?怎么样?她是不是痊愈了?”流冰边做糖藕边惦记实在急得很,看茯苓出门连珠炮似地问她。 “姑娘饿了,我去给姑娘拿些糕点,先生已经给姑娘涂过药,可姑娘身上的伤实在吓人。”茯苓话说一半不忍再说,干脆行礼告辞。 刚走几步又折回来,指着流冰的糖藕说道:“你别给姑娘吃这个!” 说完急匆匆的跑走。 流冰低头看着碗里热腾腾的糖藕,有些丧气,用筷子挑了挑,挑出几块色泽看得过去的放在上面。 他辛苦忙活半天,看着卖相不差,至少得尝一口再扔。 虽然他还没尝过味道,但他觉得能入口,只是不知道应青芜会不会动筷。 “再怎么说是心意。”流冰深吸口气,下定决心后推门而入。 应青芜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,下意识开口问他:“你怎么来了?” 扁承德仅是叹气,想着这用法倒是没办法说了。 “自然是来看看你,你若是伤了手怎么给我做饭?”流冰不能说之前的经历,他对着扁承德使了个眼色,也不让他说。 扁承德守口如瓶,说这些没什么好处,他写下字条嘱咐应青芜及时服药,将毒药的用法也写在纸上,做完这些起身去了内阁。 他可没有观望小年轻的癖好。 “多谢先生。”应青芜对扁承德道谢,转头瞪了流冰一眼。 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