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……奴婢……奴婢一直在外面守着您,可能是耳朵不灵。”绿莹不敢多动,生怕应青芜杀了自己。 应青芜听到此处放下绿莹,宛如恢复正常。 “替我梳洗!”应青芜的声音听着虚弱,却依然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命令绿莹。 哪怕她狼狈不堪,主子就是主子,该有的仪态不能丢掉。 绿莹转身和小安子商量,他去打水,自己则去拿些糕点给主子。 在她离开时,应青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。 “主子!”绿莹赶忙上前扶起应青芜,费力地拖到榻上,检查人有没有受伤。 好在周围并无利器,瞧不出有伤痕,可应青芜身上的伤看着够触目惊心。 绿莹原本恐惧的情绪也被担忧替代。 “哭丧着脸作什么?我又没死!”应青芜睁眼便瞧见绿莹眼泪汪汪的看她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呢! 她虽然斥责绿莹,但语气难得温柔,挥挥手示意绿莹去烧水。 绿莹愣在原地,不敢相信是主子的声音。 见绿莹并未起身,应青芜再次催促道:“还不快去!” 顺带着白了绿莹一眼。 绿莹这才起身,急匆匆的赶去烧水。 应青芜觉得自己真是看走眼,居然以为绿莹机灵,亲自选她伺候。 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,此前危急时刻她喊的是绿莹而不是茯苓或者小安子。 甚至是洛轻铭都被她只字不提,她比她想的还要信任绿莹。 她发现之前喝的茶不对劲,眼下可算是醒了,她得抓紧时间去死牢。 去归去,也不能让人瞧见狼狈的模样,于是她先换衣衫,褪下衣衫时她整个人愣在原地。 手腕有被麻绳勒过的痕迹,腿上是烧伤和被木如意鞭打的伤痕,这些她都记得,可其他的是什么时候弄的?她完全没有印象。 抬眼看去,应青芜的手上尽是擦伤和刮伤,而且腿上的木刺没有及时拔出已有些红肿化脓,更别提鞭痕和其他伤痕。 她本想叫绿莹来,想起不好声张,最终忍了下来,强趁着下榻,紧接着脚上一软,又从榻上摔下来。 这次没有之前那般好运,刚好地上有块碎瓷片,直直插进肩膀。 应青芜吃痛,更加费力的扭动着起身,意识却比之前清楚许多。 眼下没办法敷药,只等绿莹进门再说。 绿莹趁着烧水的功夫,端来糕点给应青芜,推门的瞬间被眼前的场景吓到。 应青芜瘫在地上,衣衫半敞不说,肩膀上带着伤,鲜红一片,像朵刚开的花。 “主子您怎么样?”她立刻放下糕点扶应青芜,可她力气实在太小,最后找了个软垫,将人扶到软垫上。 “死不了。”许是觉得自己无用,应青芜的声音带着怒气,她眼前又泛起白雾,什么也瞧不清。 她随手一指让绿莹去拿东西。 绿莹不解其意,拿了许多都不是应青芜想要的物件。 “拿金疮药!”应青芜的声音尖利,好似使尽全身力气数落绿莹。 最终绿莹找到金疮药,她满心欢喜的递给应青芜,应青芜却在摸到东西的瞬间打了绿莹一巴掌。 “你怎么敢的?”应青芜气的恍惚,突然忘了面前的人是绿莹,对着人大喊大叫不说,声音也带着凄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