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淑贵嫔并非看到的那般波澜不惊,之前应青芜推她时,她跌了个踉跄再无之前的气度。 说什么稳当不过是气应青芜的说辞,不然她也不会到处打点。 包括拿到应青芜的把柄,她若是不说些狠话镇住应青芜,那条疯狗不知何时就会扑上来咬她。 不过青芝的举动确实可疑,她不得不防。 “青芝,你可有事瞒着本宫?”淑贵嫔语气轻缓,像是闲谈的模样。 听得青芝心头一颤。 她确实瞒了,而且还是惊天秘闻,总不好让淑贵嫔知道应青芜的身份。 “奴婢对娘娘并无欺瞒,此前替应嫔说话,是想着博取信任替娘娘谋划。”她说的有模有样,差点自己都信了。 “倒是个省心的。”淑贵嫔自然看出青芝的心思,什么替自己谋划,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。 反正父亲的心腹近日会进宫,若是青芝无用打发回去便是。 当然是让他们一家团聚。 淑贵嫔对计划十分满意,此前被应青芜冒犯都不予计较。 主仆二人回了启文殿。 启文殿无事,留守太监也无事禀告,淑贵嫔困意上涌,干脆小睡片刻。 摘月宫可没这么太平,许是屋内寒凉所致,茶内的毒药并未发作,等应青芜回到内卧暖和起来后,她的眼前出现许多人影。 从韦清秋到安盈盈,最后定格在贤妃,像走马灯似的,排着队出现在她面前。 “你们都该死!不关我事,来我面前索命也没用。”她左劈右砍,试图再次杀死对面的人。 可惜做了无用功。 那些被她害过的人站在她面前,一字一句细数她的罪状。 应青芜的表情难看极了,她想着反驳,可她无从辩解。 哪怕说了他们该死,但终归是有过温暖时光的身边人。 “你不该出现!是你先害我的!”应青芜指着那位名字都不记得的姐姐厉声呵斥着,没有半分教养,像是又变回了之前不好惹的兰芝。 那位仅是摇摇头,她张张嘴,似是说了又好像认罪。 应青芜有瞬间动容,她正欲上前,紧接着清醒般的大喊,让人滚蛋。 其实她心里希望那位姐姐是骗她的,就算是她误杀也没关系,只是她不愿承认。 “我是怕你被骗,我没有存害你的心思。”那位正如应青芜心中所想那般解释起来。 应青芜的眼眶微红,她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将人勒死。 她心里清楚,人吃人的世道,哪有什么苦衷。 没有那位的鬼魂出现,只有她不慎磕了头,在内卧大喊大叫。 鲜血顺着额角流下,她指着余下众人,让她们不必留情。 “一群废物,我能杀你们一次,就能杀你们第二次,你们尽管来,看我不喝光你们的血吃光你们的肉,搅得你们不得安生!”应青芜对着空无一人的床檐和桌台挥手,生怕稍不留意便被人偷袭。 可哪里会来人?只有她的恐惧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。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,是她内心恐惧的缩影,她心里是怕的,怕这些人找她索命。 疼痛使她清醒,不过仅此一瞬罢了。 她看见采安走在最后,犹豫着该不该上前。 “废物!”她嘻笑出声,上前掐住采安的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