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悔之前点了人的穴道,乐趣少了大半。 她甚至对小安子自作主张很不满意,不过转念一想至少有人能听她的,总比光杆司令强。 “拿着吧!帮本宫做事,有功当赏。”应青芜摘下自己的珍珠耳坠,赏给小安子。 见小安子不接干脆塞到他手里。 此番确实是做样子,她得借着机会让他们明白,帮她做事有好处。 小安子哪里是为了这对珍珠耳坠,他只是权衡之下不想让众人跟着陪葬。 尤其是荣春,那可是自小一起进宫的伙伴,二人似兄似友一路互相扶持到如今,别说是采安,就算是其他人他也毫不手软。 话虽如此,但后背上的汗将他的衣服打湿大半。 这条人命以后要背上身了。 应青芜兴致缺缺的等了半刻钟,确认采安死透,吩咐小安子和绿莹去把尸体给捞上来。 绿莹像条死鱼般一动不动,直到应青芜在她耳边低语,她才恍如初醒赶紧走到小安子面前。 她紧闭双眼,哆嗦的伸出手,始终不敢看不说,应青芜的声音一直萦绕耳畔。 她说:“你若是不去,下一个就是你。” 绿莹不敢不从,生怕自己也被丢进井里。 可她不敢往井里看,走了几步就躲在小安子身后。 小安子此时回神,不好让绿莹动手,索性自己将人捞上来。 采安被拽上来时桶里夹杂着些许冰碴,混合着血水,倒是像一碗加了冰的酸梅汤。 应青芜瞧见的瞬间,想起选秀时陈苏叶这个小贱人做的酸梅汤,还想往上面加些桂花。 她十分满意,脸上终于有了笑意。 可其他人却满是悲伤,一个个强忍着心里的悲愤,没人敢直视采安。 曾经天真活泼的姑娘如今不声不响的躺在地上,她失去了生命,才十六岁就成了牺牲品,任谁都会不忍。 只有荣春,他的目光落在采安身上不曾离开,生怕少看一眼。 采安的肌肤泛着粉红,露出的胳膊像是蜕了毛的鸡全是疙瘩,嘴上有蕈菇状的泡沫,脸上和脖颈处有刮痕,还在渗血。 许是因为点了穴道无法活动,她的指甲并无泥沙,看着体面许多,不过瞧不出是失血过多而死还是被淹死。 在场的除了应青芜没有一人面上带着欢喜。 采安就像个物件似的被杀死,甚至死的如此凄惨。 怕吗?他们定是怕的,人命只有一条,谁不惜命? 应青芜瞧出荣春的不舍,她将刀扔给荣春,让他解决此事。 荣春不解,以为他也逃不了,颤抖的手将刀捡起,准备自裁时听见应青芜轻飘飘的命令。 “不是要你的命,是要她的。”应青芜抬手指着采安的尸体,语气难言笑意,见荣春呆愣在原地又换了个说辞:“白骨营最近养了些小玩意,你把她的肉片下来,赏那些小东西一顿饱饭。” 话音落下时荣春已将匕首扔掉,他明白应青芜的意思。 这是要采安死无全尸,还要自己动手。 还不如给他个痛快。 许是料定荣春不会同意,她给了他第二条路。 “本宫知你心肠软,但这里可不是心肠软就能活命,本宫不是恶人,你既然不愿,总得有个代替的,你看看谁愿意出手,若是你能找人割你的肉,本宫便放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