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个高低,大不了鱼死网破她根本不在乎。 谁让她本就是贱命一条。 话虽如此,但她心里明白,洛轻铭舍不得她,一个丫鬟或者一宫室奴才的命,她想要什么洛轻铭都会给,只看她想不想拿。 绿莹想动可双脚好似粘在原地,她无助的看向应青芜,发觉没用后又看向小安子。 小安子仅是沉默的粘在原地,没半点想帮忙的意思。 “我知你想活,这宫里谁不想活得好,可你万不该跑来触我的霉头,在这个节骨眼上故意恶心我。”应青芜走到采安面前,一字一句的说着。 采安止不住的摇头,她想解释,但喉咙烧哑了,她说不出话,之前不敢落下的眼泪如今大颗大颗的落下。 “真是一双无辜的眼,谁能不心疼?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本宫!”应青芜被戳中心窝,本来只是一时兴起,如今看来采安非死不可。 采安说不出话但是能听见应青芜的话,瞧她不放过自己,赶忙在地上磕头,磕得额头冒出血珠也继续磕头。 她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,像是牙牙学语的稚童,似乎是急了,她边磕头边抓着应青芜的衣角,求面前尊贵的娘娘可以放过她。 如果她能开口,她一定会苦苦哀求,她是贱命不值钱,可她还有卧病在床的奶奶需要养着,她不能死。 她的哀求只换来应青芜嫌弃的一脚。 这一脚踢在采安的心口,她喷出一口鲜血,眼前有些恍惚,晃了晃头又爬过去拽着应青芜的衣摆求她饶命。 她指尖沾血,在地上写下娘娘饶命四字。 “下贱的东西,你还想活命?”应青芜见地上血红的字更为恼怒,连不知规矩的小丫头都识字,那她算什么? 再加上卑微的嘴脸让她打从心里犯恶心,像极了当时为了几枚铜板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自己。 她啐了一口,让采安识趣死得远些自己还会找个好地方葬了她,不然白骨营便是她的归处。 采安不愿放手,手腕被应青芜踩断也没有动,她看着应青芜,不明白如此美艳的面容下怎得有颗脏污的心。 她不过是吃了个糯米绿豆糕,那么香甜的糕点,若不是青芝送她,她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 正是因为这块糕,将她送上绝路。 “呜呜。”采安拼命发出声音,她想着如果能开口说话,娘娘没准能饶过她。 可她忘了不该同恶鬼求情,不论她如何哭喊应青芜都不会心软。 反而适得其反。 应青芜看着在地上如蛆虫般扭动挣扎的采安,越看越觉得晦气。 “绿莹,你还不动手?”她再次催促绿莹上前,但绿莹实在难以行动。 不知是恐惧还是绿莹本性不坏,她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行为。 此时应青芜面子上挂不住,她转头看向荣春,并且答允荣春,如果他动手杀了采安,便将他调来当差,可以从做卑贱的洒扫太监变为总管。 荣春自是不愿,他跪下求饶,和采安的举动如出一辙。 好似应青芜才是天大的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