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还有闲心管嫔妾的死活?莫不是早被雅青阁那位勾的魂都跟着跑了?”应青芜实在不适合拈酸吃醋,说起话来十分别扭。 “朕才好一会不见,怎么有股子陈年老醋的味道,绿莹呢?朕要盘问她可有偷懒?”洛轻铭不怒反笑,开着应青芜的玩笑不说,一双眼紧盯着应青芜。 从手掌心一直到脚踝,他试探的看着,想瞧出毒药究竟放在什么地方。 他甚至怀疑应青芜先给自己下毒,为了巩固盛宠。 怀疑归怀疑,戏还是要做的,他拉过应青芜的手臂,仔仔细细的拆开布条,又涂了药上去。 “轻卿啊!你和朕如何置气都好,万万不可伤了自己,你若是气干脆打我几下消气。”洛轻铭为应青芜上完药,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前凑。 颇有种认错的架势。 应青芜自然不舍,情急之下攥拳躲避,刚包扎好的伤口顿时染上血污。 “嫔妾不敢。”短短四字她说的尽是委屈。 “轻卿!朕去看她是例行公事,并无其他情分。”洛轻铭看似解释,实则不断拱火。 要是不把柳莹逼到绝路,他怎么拿羊皮卷? 柳莹这般娇纵任性,确实要吃些苦头。 应青芜听完心底的委屈更甚,当即质问洛轻铭怎么不例行公事来瞧她? “轻卿可是气糊涂了?朕来瞧你怎么算是例行公事?”洛轻铭惩罚似的刮了她的鼻尖,笑她吃味。 应青芜尽是将头扭向一边,不知怎的她隐约觉得面前的人离自己十分遥远。 洛轻铭虽然揽着人在怀,心里却觉得应青芜没什么作用,之前的情报并未激起水花。 不过他沉得住气,陪着应青芜用过晚膳才离开。 应青芜本想相送,却被他以冬日寒凉当作借口拒绝。 于是她吩咐绿莹去送。 洛轻铭刚好借此发现绿莹手上的瘀伤,差孙德荣去催促抬人来时,随手将药递给绿莹。 “奴婢回去后立刻给主子涂抹。”绿莹结结巴巴的回话,不敢抬头看洛轻铭。 洛轻铭却打断绿莹后面的话,直说是给她的。 闻言绿莹抬头,对上洛轻铭略带柔情的眸子,她迅速跪下讨饶。 但她不后悔看上一眼,哪怕目光不是对着她也认了。 洛轻铭柔声示意绿莹起身,倒是没再说什么,乘上轿辇离开。 绿莹用余光瞥着,发现自家君主坐轿辇时,不会踩着人上去。 她急忙忙的回去禀告,隐去药膏这段,应青芜难得赏了她一对银耳坠,她拿在手里,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。 这是她唯一一次面对应青芜时心里发虚,但她并不后悔。 “我不心存妄想,可稍微有点私心也没什么吧!”绿莹将那小瓷瓶紧紧护在手里,时不时打开闻闻,好似百病尽消。 对于洛轻铭今日赏赐给她的伤药她不敢多想,只当是命运眷顾,至于飞上枝头什么的,根本不是她的命。 紫禁城的女子皆属于陛下,她有自知之明,陛下瞧不上她,仅是因为她伺候主子才多看了眼罢了。 她更得尽心伺候应青芜,妃子做不上还有女官可以搏。 绿莹用力握紧手中的瓷瓶,她不要离开这个繁华地,绝对不要。 她正做着关于吃穿不愁的美梦,却不知应青芜起了个大早,偷溜进御膳房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