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玲的朋友是怎么回事?”此时俞封尘的注意仅在之前未说完的朋友,他想着江玲本就少言没什么朋友,可得仔细听着。 陈苏叶正神游,突然被打岔自己愣了一瞬,想着俞封尘既然问了也不好不讲,干脆一五一十的说起来。 从二号姐姐到陈白虞,再到那朵簪子,她像是说了许久,又像是寥寥几字便讲完陈白虞的一生。 她发现陈白虞的一生短暂的可怜,而这种短暂是她造成的,想到这里她莫名的难过。 若是陈白虞和别人相识,定然不会如此。 她转头看俞封尘,发现俞封尘的面色十分难看,又是跟着长叹。 他并不觉得陈白虞的一生短暂,反而觉得陈白虞一生过的十分坦荡,因为江玲而来,又因为江玲离开,可以说是了无遗憾。 “陈白虞定是圆满的。”他没有找陈苏叶的纰漏,比如为何姓陈不姓江,他给了陈苏叶尊重。 陈苏叶点点头,她认同俞封尘说的,同时希望俞封尘说的是真的。 “江玲也想不通,为什么有人要在宫外杀她,杀她的人里面有没有君主的人?”她存了私心,讲故事的时候希望俞封尘能为她分析局势。 可俞封尘实在是高洁,绝不做长舌妇,她只好提出来问他。 “有,但并不致命,君主命她去找东西,若是路上死了可得不偿失,若只是想找替罪羊,她还不够格。”俞封尘努力分析局势,又忘了将话说的中听。 陈苏叶的面色明显一黑,这下她是真的明白自己不够格是什么意思。 “江玲此行并非都是坏事,她救下个小弟,小弟名为铜钱,是个好孩子。”她又说到让她高兴的地方,赶紧和俞封尘夸铜钱。 俞封尘的眉毛不自觉地拧在一起,这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,不过他想不出干脆作罢。 可惜好景不长,铜钱的夸赞没有几句,故事便急转直下,俨然成了个弑父杀母的混蛋。 陈苏叶眼底的光亮尽数熄灭。 俞封尘不相信铜钱会走上弑父杀母的结局,可故事终归是故事,铁证如山没得翻案。 许是心疼铜钱,许是心疼自己的经历,讲到此处陈苏叶又开始难过,第一世爱而不得的失落迅速膨胀。 她明知道原因不在于洛轻铭爱不爱他,可她依然死性不改。 直到俞封尘开口,她才回过神。 回神后她坚信不疑觉得洛轻铭给她下了降头,不然怎么迷得她七荤八素,活脱脱变成揪着负心人不放的可怜形象? “后来她就被君主派去讨好宠妃,去杀了个有灵性的守山兽,跟她去的朋友无一幸免,全都重伤修养,你说这江玲是不是妨碍人?”陈苏叶干笑几声作为收尾。 后面的事情还没发生,她不能说自然也没列入计划。 可俞封尘彻底品出不对劲,从丢了半条命再到倒在山门口姑且算是巧合,那杀雪狼全员受伤总不会是巧合吧? 他看向陈苏叶,眼神带着询问,却始终没问出来。 这实在是太诡异,他想都不敢想。 陈苏叶对上他疑惑的眼,倒是没有任何回应,却像是什么都说了。 “江玲后来如何?”俞封尘最后还是问出来。 陈苏叶觉得有意思,她说了几个时辰,口干舌燥的还真有没听够的? “江玲的故事到此便结束,想听下回分解可得几年后了。”她笑着回答俞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