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欢破口大骂,骂洛轻铭是没见过世面的狗东西。 他们都不知道洛轻铭是皇帝,而陈苏叶是妃子。 只觉得是高门大户的财主因为耍弄权术的小妾为难一个忠心的仆从。 毕竟他们自小被养在逍遥门,少于外人交谈,自然不知更为宽广的天地是何模样。 陈苏叶摇头反驳:“他才不是什么狗东西,他是狗王。” 说完这话她心里稍微舒坦些。 山高皇帝远,狗男人才管不到她,就算管到又如何,不过罚她挨上几鞭子,有什么大不了? 陈苏叶不自觉地抚上手腕,透过衣料摸到她手臂上的疤。 那是被雪狼利刃所伤,再不会消去的疤痕,小腹上也有。 这些她都忍了,被随意打几下她根本不会怕。 虞欢不比陈苏叶,她心里的气实在难消。 “什么狗王?是狗王八才对,什么宠妾灭妻顺带着仆从一并遭殃的戏码,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。”似是气急她狠狠的踩了几脚泄愤。 本以为是家书,没想到却是如此晦气的东西。 陈苏叶倒是不在意他们如何评价洛轻铭,反正狗男人一个,如何评价关她屁事。 不过宠妾灭妻倒是没有的,毕竟她算不上妻,更何况那些妃嫔窝里斗,她可不想参与。 “其实也不是这样,我……”她的解释还没落地就被虞欢打断。 “叶子不必多说,我懂你,像你这么好的姑娘实在是不能再操劳下去,还是因为那么个狗东西,不值得啊!”虞欢走近陈苏叶,然后紧紧抱住,还拍拍她的背,好一会才分开。 她本来想着先看看陈苏叶的反应再决定,如今还需要看什么? 像陈苏叶这么好的姑娘,一切苦难都应该与她无关,逍遥门是最好的归宿。 她必须要帮着俞封尘,尽量促成二人,让陈苏叶留在此处。 而陈苏叶心里说不上来的别扭,尤其是在忍受郑阳的白眼后更是如此。 她想着虞欢性子直,想一出是一出,但是心眼不坏,所以没有立刻解释,当她想说清的时候已经晚了。 何况现在虞欢明显是误会什么,她准备解释清楚时,虞欢已经带着郑阳离开。 她准备好的话只能先和俞封尘解释。 “不是你们想的那般。”陈苏叶刚说一句便被俞封尘打断。 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俞封尘尽力安慰陈苏叶,因为结巴反而说的断断续续。 陈苏叶自然明白俞封尘是好意,眼下人还病着,不好与人争辩。 正巧侍者端药过来,她断过药碗,吹温喂到俞封尘的嘴边。 “我自己来。”俞封尘不好让陈苏叶帮手,当即接过陈苏叶手中的木勺。 许是昏迷已久,他竟连个勺子都抓不住,好在陈苏叶手快,及时接住。 正因如此,俞封尘得以看见陈苏叶手腕上的疤痕。 那是一条极长的,略带蜿蜒的伤疤,像条小蛇般盘旋在她的手臂。 陈苏叶本来并不介意,瞧着俞封尘带着关切的目光,她挽起袖子,有些不自然的垂头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 “陈师妹……我不……我没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俞封尘心急,说的话根本对不上。 他说不嫌弃肯定不应该,说别的也不合适,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好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