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话虽如此,但他听到萧易的话难免存了期许,希望萧易别像其他人一般。 萧易沉思片刻回道:“能承担所为便是作为。” 江清酒的眸子亮了起来,似是有烛火被燃起,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 “你的意思是,只要担得起,哪怕不作为也可称为作为?”他反问萧易,更为自己找了理由。 “当然。”萧易答话,后面的才是重点。 “阿酒你应该卸下重担,去外面走走。”他总算引出后面的话,先前他说不出口,总觉得突兀,如今正好。 只是场合略显窘迫。 “什么重担?”江清酒下意识反驳,然后半开玩笑地指了指藤蔓:“这些重担吗?” 萧易摇摇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:“作为大师兄,你做的够多,是时候去做你自己。” 旁人不知但他不是别人,江清酒从小开始管理门中大小事务,几时有过玩闹,初遇那时阿酒二十岁,已然成熟稳重,可现在看着,是个稚气已脱的少年。 可这少年,饶是比其他少年担了不止几倍的重担。 如今他早到几年,正是拨乱反正的时候,他想江清酒活得自由,而不是做什么信囊。 “比起大师兄我还差得远。”江清酒轻叹口气,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替自己辩解:“萧大哥别误会,我不是再说其他人。” 话音落下他自己都觉得勉强。 可悲又可笑。 他低下头,目光放在青紫色的藤蔓上,许是药效起了,心中的燥热更甚,难以压制时,心口居然泛着疼痛。 如果大师兄活着,会不会如此狼狈?他想到这点,心里更不是滋味。 尤其想到若是他没有逍遥门大师兄的身份,如今陪着萧易的也不会是他。 这是他偷来的,江清酒想要回避,可想法催生出来,他根本止不住,比藤蔓更加密集的困着他,让他喘不上气。 他的面色泛红,整个人沉默不语显得十分奇怪。 听见萧易的叫喊声他才抬头,只见萧易担忧地询问:“阿酒?阿酒!阿酒醒醒!” 闻到熟悉的药香江清酒稍微回神,眼前是萧易焦急的脸庞,甚至因为担忧离自己近些。 “是萧大哥啊!”江清酒无意义的感慨,然后挺直脊背,让自己瞧着没那么丧气。 他看见萧易察觉到他醒神,身子立刻后撤,像是怕和自己扯上关系。 原来萧大哥也怕自己。江清酒想到此处,觉得之前感受不到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,他自嘲的笑笑,抬眼瞧萧易。 “其实我有大师兄的。”江清酒的声音平缓,冷静的不太真实。 如果忽略他的表情来看,确实如此。 萧易没有插嘴,耐心的听着江清酒讲述。 “大师兄为人亲和,是大家都喜欢的人,师傅和师伯还有师弟师妹们,对他尽是夸赞,后来他死了。”提及此事江清酒并没有多大的悲伤,依然是缓慢的说着。 他按部就班的训练,以大师兄的行事性子过活,多年过去他倒是习惯。 “师傅伤心极了,不能接受大师兄离开,不许弟子们祭拜,甚至不能提半个字。”江清酒眉眼半遮,他不想被萧易看见现在的神情。 但从他的话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,比起大师兄离世的悲伤,那些压不住的指责更让他感到难过,还有一股脑被塞进来的大师兄守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