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根本没有眼泪,他说的话也不是真的。 他的确出了任务,可他毫发无伤的回来。 真正让他受伤的是,洛轻铭发现他查过淑贵嫔的情报,稍微给他吃点苦头。 不仅如此,还让他带些情报给应青芜。 洛轻铭仅用几字便抓住流冰的把柄,以应青芜的安危让流冰就范。 暗恼自己被发现的流冰只得听令,一字不差的和应青芜讲。 不过经此一事,他不能常来,也没法同她走的太近。 “谁让你毁约迟迟不来,我宫里的藕粉酥都换了几盘。”应青芜有些心虚,声音小的可怜,最后几乎轻不可闻。 冰却突然笑了,笑应青芜依然如往常般疏于心机。 “你倒是信我。”他没头没尾的讲了一句,盯着被应青芜绑好的布条出神。 应青芜没好气的回答:“你骗我做什么?” 本来就是她麻烦流冰帮她办事,流冰不想做厌了烦了都可以,何必找个出任务的说辞。 “也是,骗个小丫头有什么好处?是主子突然吩咐我去,我怎么能违命?”流冰将这话算作解释,然后伸手管应青芜讨要好处。 应青芜自然不惯他毛病,也朝流冰的方向伸手。 流冰败了,只剩一声叹息。 “私议妃嫔乃是大罪,你可想好了?”这是流冰最后的提醒。 应青芜不屑,抬眼看流冰,眼中带着不容置喙的情绪,她低声回答:“那又如何?” “被主子知道可不得了。”流冰仅能暗中提醒,毕竟洛轻铭已知晓此事。 “我既然敢问你,自然不会怕。”应青芜十分笃定,就像她笃定流冰会说实话,笃定自己能凭着寥寥几字找到扳倒淑贵嫔的方法。 敢这般说话,相比还不知道那位的雷霆手段,流冰心里盘算着,不知庆幸还是失落。 “淑贵嫔家世不足,可有一点旁人都不知,她善毒,而贤妃善蛊。”流冰故作神秘的和应青芜说着,声音却戛然而止。 应青芜最开始以为流冰刻意营造气氛,等了会子才明白,流冰已经说完。 “善蛊是什么意思?什么骨?哪个蛊?”她完全忽略前面的话,直接被引到贤妃的请报上。 别说她不懂蛊,自她入宫到现在闻所未闻,从未听过贤妃会蛊,流冰说的东西哪怕是在死牢也未沾染分毫,根本不懂流冰的意思。 此时流冰却摇摇头,表示他也一知半解。 应青芜当然不依,自己付出代价却拿不到想要的,亏本买卖谁愿意做? 当即便追问流冰。 “淑贵嫔善毒,说是杀人于无形的那种,你要小心些。”流冰哪里知道?这还是洛轻铭让他说的。 他答不上来索性转移话题。 应青芜回想之前的情景却突然醒悟。 难怪柳莹和舒晚樱用那般手段整治贤妃,难怪她给柳莹下毒时十分顺畅,原来只有自己没用手段。 想到此处的应青芜笑容浮上脸颊,她杀过人也会制毒,若是把死牢学到的功夫用上,杀她们不是小菜一碟? 正当应青芜盘算时,她的心思被流冰看得清楚。 “你若是用了死牢的法子,被查出来定会关禁闭,我想你应该不愿被关。”流冰及时劝诫应青芜。 被打碎的还有应青芜的青云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