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的咔嚓声,原来是有人不请自来。 “哟,今儿什么日子?竟然吃的这般丰盛?”流冰搓搓手走过来,十分不客气的坐下,拿着勺子为应青芜盛了碗骨头汤。 应青芜瞥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问他为何来此? 与其说是问,不如说是赶客。 流冰嬉皮笑脸的回话:“我若是不来?你吃什么?” 应青芜没有回话,她的目光再次放到她碗里的肉泥上。 她讨厌来看她笑话的流冰,也讨厌毫无防备的自己。 瞧应青芜面色阴沉,流冰继续笑嘻嘻的哄她。 只可惜用错了方法。 “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?”他指了指她旁边的红烧鲫鱼,然后端到旁边去,将山药羹推过去占位置。 应青芜理解他的意思,却依然介意他的不请自来。 她真的要和夫君好好说说,让他封上这条密道。 “你就吃这些?”没等应青芜说什么,他直接将她的碗也撤走。 应青芜的怒火被迅速点燃,指着流冰的鼻子呵斥他:“这里是摘月宫,岂是容你撒野的地界?” 抛开死士的身份不说,她大小也是个娘娘,万万不是他一个死士队长可以冒犯的。 这道理流冰不懂,她可以说到他懂为止。 打架她也不惧,誓要与流冰分个高下。 不过现在可不行,眼下动不了手,不代表她害怕流冰。 “密道的入口罢了,主子既然给了我权限,我哪里去不得?”流冰挑挑眉,对上应青芜满是怒火的眼。 他有些无名火,本来是担心应青芜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才来瞧人,没想到应青芜倒是大鱼大肉好不自在。 若是真锦衣玉食倒也罢了,可看她的衣着并不是什么稀罕物,而桌上的菜肴更是如此。 不仅多鱼肉,还是伤患之人最忌讳的那种,吃了伤口红肿都是轻的。 毫不在意自己伤口也就罢了,他来好心规劝反倒成了他的不是。 “你!”应青芜落于下风不说,气的双眼通红,撂下筷子不再言语。 流冰瞧着,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熄灭,又推了推那碗汤。 “鱼虾性寒,你暂时吃不得,先喝点汤吧!”他等着应青芜先动筷,顺便将勺子递过去。 应青芜见状不再逞口舌之快,低头舀了勺汤,咽下时只是微微点头,算是觉得这汤美味。 流冰倒是瞬间恢复风采,嘴里还念着不愧是小爷之类的,紧接着又给应青芜盛了碗,还加了些药散。 “这是什么?”应青芜盯着流冰,眼底尽是怀疑。 流冰没立刻回话,而是等药融了再回答:“先生特制的药散,恢复气血什么的,我没记住。” 似是怕应青芜不信,他又补了一句:“小爷特意求先生的,一般人可吃不到。” 说完又拿出几个瓷瓶一并交予应青芜。 “哦。”应青芜觉得流冰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害她,索性接过瓷瓶。 这时流冰以为她已经消气,索性拿起筷子对桌上的珍馐下手。 最先看重的便是盘子里的烤鸭,他直接夹了一块往嘴里送。 还未咽下便听见应青芜厉声质问:“你在干嘛?” 流冰费力将鸭肉咽下,略带不悦的说:“吃饭啊!还能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