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是问话,可重音未落,语气从疑问转为肯定。 他确定陈苏叶现在辟谷了。 陈苏叶看向那碗鱼羹,她也想吃,可她怎么咽的下? 萧易将陈苏叶的手塞回去,紧接着端起那碗鱼羹刺入银针,银针并未变色,紧接着放入解毒的药散,搅匀后自己舀了一勺放进嘴里。 “无毒,吃吧!”他扶起陈苏叶,将碗和勺放在陈苏叶的手中。 陈苏叶抬眼看他,始终没有动手。 “你怀疑我下毒?”萧易瞧陈苏叶不敢下手,随即想到一种可能,陈苏叶不但怀疑虞欢,还怀疑他。 “怎么可能!”陈苏叶赶紧替自己辩解,她再次看向那碗像糊糊的鱼羹,确实没办法下口。 萧易随着陈苏叶的目光看去,发现自己疏忽,命侍从准备一碗热水,简单将鱼羹烫过,又换了新的羹匙,才又交给陈苏叶。 “是我疏忽。”他一心想着江清酒的病,那里会注意其他?能来看陈苏叶已是不易。 陈苏叶冰冷的指尖触碰到碗底时,顿时觉得温暖许多,她细细摩挲着碗底,迟迟没有下口。 “虞欢不会害你,刚才郑阳和俞封尘东奔西走,就是想解决误会。”萧易发现陈苏叶心情欠佳,赶忙说些好听的。 陈苏叶只是点头,然后直直的盯着碗里的鱼羹。 “不知道铜钱过得如何?”她说这话时,眼底有想念也有算计。 尤其听完俞封尘和郑阳对虞欢的态度,更让她明白,她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。 所以她问铜钱近况,是想着拉拢人,为他解毒后能带在身边。 “他会过好的,但是你得先把鱼羹吃完才有命去见他,快到约定的日子,你要是没办法赶路,可没法见他。”萧易不想浪费时间,索性用最有效的办法游说陈苏叶。 办法果然管用,陈苏叶听完直接舀了勺鱼羹送进嘴里。 边吃边问萧易和江清酒的进展如何。 陈苏叶说的支支吾吾,萧易只听清江清酒三个字。 “过会子等药温了给他服下。”他回答时,略微有些急切。 若不是陈苏叶同他说话,他怕是会直接跑回去。 陈苏叶的脑子里闪过不可描述的画面,紧接着她催促萧易急忙回去,她又没事不需要照顾。 “这几天我会加重药剂,你会昏睡几日,醒了记得吃饭,你需要好好休息,别再强打精神,太伤神。”萧易临走时不忘提醒陈苏叶。 陈苏叶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,不会给他添麻烦。 萧易虽然回应陈苏叶,但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回的,急匆匆的赶到隔壁。 见江清酒悠悠转醒,赶忙将药喂给他。 “萧大哥别走!再陪我说说话。”江清酒迷迷糊糊间,喝了药又继续睡下。 殊不知他对着萧易撒娇的模样,看得萧易情难自已。 最终只是轻吻在额头,还用面巾擦去,生怕留下一丝痕迹。 萧易坐在旁边陪着江清酒,心里七上八下。 好在阿酒并未出事,陈苏叶的命暂无大碍,算是慰藉。 陈苏叶也是如此。 她庆幸自己捡回小命,边喝鱼羹边思索萧易之前的话。 之前的药让她保持清醒,现在的药让她昏睡,她怀疑萧易却没有证据,也不能撕破脸,真是难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