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陈苏叶只能毫无怨言地任由香兰摆弄,甚至不想去。 但哪里由得她做主?装扮得体自不用说,还要和柳莹一同出行。 “我若是告病是不是就不用去了?”陈苏叶突发奇想,干脆直接装病先瞒过去再说。 香兰听了这话,为陈苏叶描眉的那只手往上探了探她的额头,与自己的做对比。 “您没事吧?怎的说这种胡话?”时间紧迫,香兰顾不得其他,嘴里说着话,手上也不得闲。 陈苏叶微愣,显然没明白香兰话里的意思。 “奴婢是问您身子可有不适?”香兰着实有些担忧,若是自家主子真的有什么不适,这可糟了。 陈苏叶先是摇了摇头。然后点了点头。 “奴婢忘了您进宫时日尚短,有些规矩还不清楚,就算主子今儿有什么不舒服,一定要装作无事的撑过去。”香兰十分担忧不说,说到这里还加重语气。 “为什么?”陈苏叶不解,难道古人也好面子? “今儿本是吉利日子,您若是此时不适,会被认为是不详人。”香兰赶紧和自家主子讲明。 陈苏叶像是听了个玩笑般根本不在意,甚至继续问道:“不详人会是什么下场?” “还能有什么下场?进陨月宫啊!主子,您可不能露馅。”香兰现在确定陈苏叶身体不适,不然怎么会如此反常。 其实香兰刚说了几句陈苏叶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。 她如果真的告病不去,估计这辈子也不用去了。 陈苏叶冷哼一声,打从心底瞧不起这些手段。 只是用来扫清障碍的借口罢了,什么不详人,不就是挡了别人的路? 不过转念一想第一世的时候,狗男人对她还真是好,什么封妃大典祭天大典的,哪怕她起的晚了些也是不用去的。 想到这里的陈苏叶,嘴角不自觉上扬,笑的灿烂。 紧接着她便想到这些好都是有目的性的,代价是她的命。 陈苏叶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。 果然越漂亮的人越会骗人,不论男女。 香兰见自家主子又笑又怒的,表情阴晴不定,与其说是身子不适,不如说真的被脏东西缠上了。 她赶忙去小仓库拿了碗黄酒,用指尖沾了些点在陈苏叶的眉心,嘴里还念着冤有头债有主,别来欺负我主子。 陈苏叶觉得眉心一凉,紧接着闻到一股酒香味,人也从回忆中抽身。 抬头就看见香兰左拜右拜的,实在是莫名其妙。 “你这是做什么?跳大神吗?”陈苏叶没等香兰回话,示意她快些装扮,时辰不多了。 见自家主子清醒过来,香兰自然高兴,继续为她装扮。 可眉心那点实在是奇怪,她赶忙为陈苏叶添了一抹花钿。 “要不要这么端庄?”陈苏叶叹了口气,封妃封的又不是她,她就是个陪笑的,好看难看有什么区别? “红色辟邪,主子最近可得小心些。”香兰怕吓坏陈苏叶,刚才的事情索性闭口不谈。 陈苏叶笑她小题大做却也随她去了。 毕竟身边只有香兰一个人可用。 眼见装扮完成,陈苏叶看着镜中的自己,不禁夸香兰手巧。 香兰不敢邀功,只说是陈苏叶天生丽质怎么都好看,语毕将那只压箱底的金葵簪拿了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