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着,不让苏姐姐的手沾上油渍。”柳莹略带心疼的看着陈苏叶。 陈苏叶此时属于大脑宕机状态,柳莹不但不怕疹子还跟她近距离接触?这是什么意思?连侍君的机会都不要了只是想来看看她? 就在陈苏叶愣神之时,柳莹快速洗去手上的油污,然后她走上前,抱住了陈苏叶。 陈苏叶感觉身子一紧,回过神来发现柳莹正抱着自己。 她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,手也是不知道该不该拥抱柳莹。 “苏姐姐最近一定很辛苦吧!染上这种病症。”柳莹说这话时带了些委屈和心疼,委屈是替陈苏叶委屈,心疼是因为陈苏叶的遭遇。 陈苏叶向来如此,凡事都很能忍,什么都不说,但她全都看在眼里,大家都是人,哪里会那般无欲无求甚至丝毫不会委屈难过呢? 这话自然是她替陈苏叶说的,这情也是替陈苏叶表的。 陈苏叶听了这话鼻子一酸,险些掉下几滴泪来,她吸了吸鼻子,心想可不能在柳莹面前哭。 但柳莹的话却是句句刻在她心坎上。 许是时间差不多了,柳莹松开手,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陈苏叶的怀抱。 柳莹没有要求陈苏叶回应,而陈苏叶到最后也没有拥抱柳莹。 一切都如她设想的一般,自己对陈苏叶是单方面的依恋,仅凭这些也可以在宫里漫长的岁月中撑下去。 “我不怕疹子,如果苏姐姐传染给我会痊愈的话,我希望苏姐姐能快点好起来。”柳莹说这话时,认真且坚定的看着陈苏叶。 陈苏叶和柳莹对上眼神的瞬间,她几乎是相信了柳莹,可她的脑子条件反射地想起那碗毒药,她没办法原谅,也没办法相信,虽然她很清楚动摇了。 “姐姐不信我?”见陈苏叶依然没有回应,柳莹问了一句。 “谈不上信与不信,成王败寇而已。”陈苏叶今晚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般,实在是懒得和柳莹周旋。 先是派芸莱示威,然后自己亲自来炫耀,晚上了还要偷偷来,一只烧鸡就想当作无事发生,怎么可能? 若真是这么简单,上辈子也不会一碗毒药送她归西,她蠢就蠢在太相信柳莹,所以这辈子,她不会重蹈覆辙,绝对不会。 “芸莱那件事是我疏忽,我已经教训过芸莱了,明儿她来看你,你就知道了。”柳莹以为陈苏叶还在置气,赶忙说了结果。 “我不希望因为这事和苏姐姐疏远,姐姐有什么要我做的吩咐一声就行。”柳莹又补了一句。 但她越这么说陈苏叶越是不领情。 “我哪敢吩咐贵嫔娘娘。”陈苏叶说着话,有些赌气的成分。 “苏姐姐!陈苏叶!什么贵嫔不贵嫔的,我与你何曾有过身份之说,我若是瞧不上你至于晚上跑到你这新叶居来?这可是圣上下旨,我冒着砍头的风险来给你送烧鸡?”柳莹成功被陈苏叶这句话激怒,反驳的声音也高了些。 就像她说的,如果不是在意陈苏叶,何苦大晚上的翻墙来这一趟?陈苏叶可以和她置气,她想法子哄就是了,但她不能怀疑自己,难道自己做的这些是为了和陈苏叶渐行渐远的? 陈苏叶闭口不言,似乎是验证了柳莹的想法。 “苏姐姐,你我相识十几年,有什么不能直说的,就因为这些事情断了你我的姐妹情谊?”柳莹说着觉得委屈极了,谁都可以说她不好,可陈苏叶,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苏姐姐,凭什么这么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