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他做了个梦,他梦见程素衣穿着鲜红的嫁衣与他成亲,对拜之后刚饮完合卺酒,她的身体飘忽不定,然后飞上了天,他站在原地,面无表情的看着。 洛轻铭睁眼后,发现枕头上有些痕迹,是汗还是眼泪,他不想深究,只叹一句覆水难收。 应青芜入睡前是枕着洛轻铭的披风睡的,所以一睁眼睛就看见那熟悉的颜色,紧接着鼻腔涌入那股令她安心的味道。 昨天发生完这些事,应青芜自然睡了个好觉。 她伸了个懒腰,紧接着便有宫婢为她打洗脸水。 虽然没有伺候她洗面,但对于应青芜来说,已经足够幸福。 我以后一定要住在这里,醒来就看见他。应青芜暗暗的想,她真的爱上了洛轻铭。 应青芜对着铜镜挽发,不由得想起之前孙德容的提醒。 洛轻铭不喜欢别人动温衣楼的陈设,所以她将东西放到原处,反正要一切如常,她不必过于在意礼数。 没人为她梳妆也好,不会惹人起疑。 趁着人陈苏叶她们没醒,要赶紧回去。应青芜看着那件披风,有些不舍。 走出门口时还频频回头,最后把心一横,小跑着回了储秀宫。 应青芜跑到门口的台阶上,才停下来,忙的看了一眼,见她们还没睡醒,这才放下心,坐在石阶上休息。 不到半刻钟,陈苏叶和柳莹起身准备洗漱,她庆幸自己及时回来。 “哟,这外面是不一样,吸天地灵气是不是睡的特别安稳啊!”一推开门就看见应青芜装可怜,柳莹直接阴阳怪气的嘲讽她。 “算是我的不对,我也受了罚,莹......小姐又何必咄咄逼人呢?”应青芜刚说了一个字,被柳莹瞪了一眼,连忙改口。 不清楚柳莹是否还有其他证据,应青芜不敢轻举妄动,只得先服软。 “什么叫就算是你不对,你想杀人,我们不予计较你还扮委屈?你受了罚难道不应该?敢情我们倒成了坏人,你敢不敢说说,你昨儿歇在何处?”听了应青芜的话,柳莹更是不留情面的喊了出来。 什么叫她受了罚?她昨天根本就没回来,她们心里都清楚。 昨天晚上大寒,自己心软打算把锁除了让人进门,可外面根本没有应青芜的人影,但还是收了锁才回房睡觉,不然应青芜怎么可能站着演戏。 抛开这些不谈,她给陈苏叶下了毒,那是一条人命啊!连道歉都没有,直接轻描淡写的略过? “都是我的不对,你们讨厌我也正常,选秀在即你们只需容我几天,我保证不添麻烦。”应青芜句句真诚,衬得柳莹和陈苏叶妥妥的坏人。 此时刚好是秀女洗漱的时辰,大家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,听见陈苏叶这边有动静,陆陆续续的走过来看热闹。 应青芜一副诚心交好的模样,众人围在一旁看戏,倒也巧了,正好赶上应青芜入戏这段。 “这有的人啊!还没飞上枝头,就以为自己成了主子。”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一句。 这句话犹如开弓之箭,直接将柳莹和陈苏叶放在欺压百姓这一方来。 紧接着大家交头接耳,更为热闹。 应青芜暗自得意,她就是要这个效果,天时地利人和她全占了,看陈苏叶和柳莹拿什么跟她斗。 闹得越凶,形势对她越有利,她巴不得她们闹翻天。 “你之前怎么说的话?现在这样演给谁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