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院里已装不下,送来这里暂放。” 四人忙应和,想着刚才讨论的话,心虚不已,看一眼那辆载着几大口箱笼的马车后,赶紧来帮忙。 岑雪走进库房大门。 如春草所说,库房很大,右侧是粮仓,壁柜上塞满一袋袋的粮食,梁上挂满玉米、腊肉,左侧则堆放着粮秣、草料等军需物资,看数量,竟是不少于人吃的粮食。整个库房的物资加起来,至少足够一营的人马吃上十天半月。 危家寨人多,储备粮食可以理解,可是存放那么多的草料做什么? 岑雪有些疑惑。 “少夫人,这里面脏乱,您就别进来了,没得脏了手脚,东西我们给您放好便是!”一人赔着笑走过来,满脸是心虚和讨好。 岑雪问道:“你们放在哪儿的?” 那人往墙角一指:“就在那后头,昨天收的贺礼都放在那儿!” “不妥。”岑雪颦眉,道,“那里面除贺礼外,还有我从家里带来的珍贵物品,有的是御赐之物,放在外面不安全。” “那……”那人面露难色。 岑雪目光在库房里转圈,看见春草说的那间上锁的房屋,走过去,道:“这里面是寨里放重要物件的地方吗?” 那人道:“是!” 岑雪道:“打开吧。” 放箱笼的那三人齐刷刷看过来,那人“呃”一声,挠头道:“回少夫人,不是小的不想给您开,是这里面放的都是危家老宅的物件,钥匙只有少爷一人有。您看要不……先跟少爷知会一声?” 这人说得委婉,岑雪既然不知道这间库房的钥匙只危怀风一人有,便可见来存放东西一事危怀风并不知。岑雪道:“大当家今日不在寨里。” 那人仍是赔笑:“那东西便先由我们看着,等少爷回来,我们再给少夫人抬进里面去。少夫人您看可行?” 库房的锁既然只有危怀风能开,岑雪要想进去,便不可能避开他。看来,事情又要重新筹谋一下了。 “行。” 岑雪说完,带着春草、夏花二人离开库房。 因为事情没成,回去路上,主仆三人都有些沉默。及至松涛院外,忽听得里面传来交谈声,一人絮絮叨叨,一人唯唯诺诺,进院里一看,原是方嬷嬷在跟角天说话。 “我们家姑娘呢,打小不能吃辛辣,一吃便腹疼。所以在膳食这一块,要叫厨房多留心,切记不可放辣椒、麻椒、花椒、胡椒……” “嗯嗯。”角天拿着个小本,边点头边记,“带‘椒’的都不行。” “至于茶饮呢,有龙井最好。没有的话,尽量送些碧螺春、铁观音,或是庐山云雾、湄江翠片、舒城兰花……这些也可以。” 角天皱着眉头记:“嬷嬷,这些都挺贵的吧?” “不贵,”方嬷嬷安抚,“一斤龙井,也就二十多两银钱罢了。” “……” 二人正说着,见岑雪一行从院外走来,忙从石桌前起来相迎。 “少夫人!”角天把笔从嘴里拿下来,笑呵呵唤,又是那副憨厚喜庆的模样。 岑雪颔首,看一眼他手里的小本:“你在记什么?” 角天如实答了,岑雪说道:“我没有那么娇气,你们平日吃什么,便给我送什么就好。” “那,少夫人能吃椒麻鸡吗?” “不能。” “油